帝安宁今日也来了,站在帝台隐身边,紧紧牵住了他的手。
她很害怕,从小就很害怕血。
可母妃已经不在,只有她可以保护哥哥……
那小手紧握住帝台隐的大手,似乎在无声地说:
哥哥不怕,安宁在。
帝台隐感受到那股力量,低头就见帝安宁故作坚强的模样。
他亦回握住她的小手,眸光渐渐变得越发坚定。
血腥又如何?
母妃已不在,他已不再是以前的帝台隐,也不能再是。
他会护好安宁。
以及所有他想护之人!
现场,皇后与太子也在被人往下拉。
饶是他们哭着喊着,皇帝也没有丝毫动容。
之前还集万千荣宠于一身、众星捧月的太子与皇后,就那么被拖拽下去。
一人关入幽皇宫。
一人软禁于凤朝宫。
一日生辰,谁也没料到会发生如此巨变……
兵部尚书虽目睹全程,但作为男人,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半点不敢上前求情,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女儿和外孙被拉下去……
傅家几人也没有一人说话。
一来,他们最为厌恶如此德行丧失之举,深恶痛绝。
二来、云惊凰现在伪装喜欢太子。
为了时局,以后指不定要和太子这种好色之徒有诸多接触。
如此,还不如让太子早些了结!
不在这个时候落井下石,就已是他们最大的品德。
太师冯鹤作为太子师父,倒是鼓起勇气上前道:
“皇上,依微臣之见,此事还尚有蹊跷。
即便太子真与清妃生情,但以太子的胆子,绝不可能胆大妄为做出这种事!”
太子看似嚣张跋扈,但其实很爱他的太子之位。
对皇帝更是毕恭毕敬,从不敢在皇帝跟前犯一点错。
如此之人,怎会与清妃生情私通?
冯鹤又道:“况且两人既然生情如此之久,太子身边那般多近臣,又怎会毫无知情者?”
“尤其是长渊殿下,他一直负责太子诸多事宜,之前的账目之中,甚至记载诸多太子荒淫之钱财往来。
长渊殿下不可能对此事不知情!”
“若是知情不报,长渊殿下是否也有罪?”
太师冯鹤到底是三公之首。
废太子关系重大,极易引起朝廷动荡。
他在这个时候提出另一个皇子,就是想引起皇帝深思,也是可以让皇帝转移一点注意力。
只是……
皇帝现在在气头上,即便有一点深思,但也不愿去想,只冷声命令:
“将帝长渊也给朕带来!朕要亲自盘问!”
“另、让其将太子所有产业账目悉数整理好再来!一并上交!”
太子做出如此荒唐之举,皇帝自然是要将太子所有势利全数连根拔起!
于是……
帝长渊还在殿里养伤,伤势严重,也被人去请下床。
拖着那病体,他都得去整理一切册子……
人群中,帝台隐听到皇帝的命令,眸色微暗。
其实今日、他之所以对太子出手,除了之前种种原因,最重要一点……
是因为帝长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