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随着吱呀一声,屋内顿时响起一片行礼声。
“见过世子。”
随着陆誉的脚步声愈发得进,云挽的心已然悬在了嗓子眼,脸颊也被闷热的被子捂得发红。
还有胸口的胀痛使得她只想缩进地缝中。
陆誉的面容逐渐出现在她的视线中,他身着一身寝衣,发尾微湿,没有华丽的衣衫和高贵的发冠,面容也看起来温和许多。
云挽的眼眶瞬间泛红,一双眼眸湿漉漉的望着陆誉。
这就是她的夫君。
她张了张嘴,无数的话绕到嘴边,只剩下一句:“世...”
“不可直视主子面容,还不快背对着世子。”
姚姑姑不合时宜的苍老声音,厉声打断了云挽的话。
云挽浑身僵硬,身体的冰冷使得她微微转身背对着陆誉。
难以言喻的羞耻感燃上了她的心头。
陆誉的眼中瞬间出现了一只绯红色的蝴蝶,在美人的肩胛骨旁分外显眼,红色的胎记仿若飞舞的蝴蝶直接撞进了他的心中。
薄纱衣根本掩盖不住云挽曼妙的身姿,一股淡淡香味使得他有了些许冲动。
陆誉的眼眸已然染上了一抹欲色,深邃仿若深潭。
他余光扫到跪在床旁的姚姑姑,伸手正欲放下帷帐。
“世子不可放下,奴婢需要记录再回禀陛下。”
云挽的身子微微颤抖,陆誉的脸色愈发阴沉,他冷冽地斥驳道:“我想陛下并不想知晓臣子的家中事,姑姑莫要拿着陛下压我。”
姚姑姑咚咚地磕了三个响头,恭敬道:“陛下派奴婢来此处的意图,本就是如此,这便是教养姑姑的意义,宫中的每位皇子皆是这般,奴婢也是奉旨办事,还望世子谅解。”
原来竟是这般。
怪不得前几日散朝后,三皇子听闻姚姑姑来到他的宣平侯府,脸上满是尴尬和不怀好意的笑容。
陆誉冷冷地挑下床帐外的一层轻薄的帘子,使得姚姑姑能看到他,而他也不知太窘迫。
在薄纱缓缓落下的片刻,暧昧的氛围瞬间在床内点燃,云挽身上的纱衣被陆誉冰冷的指尖缓缓解开。
她趴在枕头上,看不到陆誉的脸,却在感到他们相拥的那一刻,心中许久的委屈已然化为了能接触他的满足。
这一切就像他们曾经做过的那般,却没有两心相许的情谊和浓厚的爱意,只剩下完成任务一般的行为。
没有亲吻,没有情话。
云挽的腰肢愈发酸软,眼神也逐渐沉溺,她好像回到了在云县的日子。
在敦伦之事上的陆誉,一改往日的克制和淡漠,低沉的喘息声在云挽的耳边响起,汗水滴落在她的腰背上,炙热的大掌紧紧握着她纤弱的腰肢。
第一次结束,陆誉轻喘了片刻,戴着白玉扳指的手指轻轻抚过云挽如羊脂玉般的肩头。
随着一股香甜的奶香味窜进了陆誉的鼻腔,他正欲继续......
“世子,可以结束了,古人所言,不可纵欲,第一次不可伤了根本。”
姚姑姑古板仿若从棺材中出来的声音在屋内响起。
云挽瞬间清醒,她想起了姚姑姑的规矩,撑着酸软的身躯,抛下陆誉从床上下来。
一碗温热的避子药已然放在了她的面前。
她眉眼低垂,不带犹豫的喝下,却在咽下最后一口,回味的苦涩使得她的眼眶逐渐湿润。
她双腿微颤着穿上衣衫,恭敬地跪在陆誉的床边,小声说道:“奴婢给服侍您沐浴。”
陆誉冷冷地拿起衣衫,“不必了,姚姑姑既然已经结束,还请离开吧,我沐浴时,不需外人在场。”
云挽在离开前,偷偷抬眸看着坐在纱帐中的陆誉,她好像又做错什么了。
阿誉好像又讨厌她了。
另一边。
浴房内,却传来了男人低沉的喘息声,良久之后,白色的液体漂浮在浴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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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两个月,姚姑姑规定了初一、十五要同陆誉行敦伦之事。
但每次结束后,陆誉的脸色愈发阴沉。
根据圆圆的判断,云挽觉得,大抵是陆誉一向清冷克制,不愿欢好。
直至姚姑姑终于在九月十四离开后,云挽顿时感觉松快了许多,她也不用每逢初一、十五去讨人嫌。
所幸姚姑姑离开的第二日便是十五,入夜后,云挽便不去陆誉的卧房了。
陆誉今夜却早早沐浴结束回到卧房,推开房门的刹那,他愣了一下。
屋内竟空无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