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阮顿住片刻,扭一扭身子在他怀里窝得更舒服些,盈盈笑起来,我知道你不舍得的。
你知道什么?霍修轻笑了声,捉住她的手环在自己腰上,诱/哄般在她耳边命令道:来,替我宽衣。
唔阮阮胸腔中一只蹬腿儿兔子立时蹦了出来,踩得她心上不安宁,面上为难道:霍郎,这里可是寺庙呢,不敬神佛是要遭报应的。
霍修不以为意,温热的唇缓缓摩/挲过她的脸颊耳廓,嗓音低沉,信这诸天神佛有何用?想要什么,自有我给你。
他说着转身将阮阮扔到了榻上,倾身覆过来,以唇堵住了她多余的言语。
但后来不用了,阮阮自己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不敢出声,怕惊动了旁边寺中的一众僧人,也怕亵渎了佛祖,连哼唧都藏进了掌心中。
但她的隐忍敬畏落进霍修眼里,除了激发他更加使坏地逗弄和愈发沉重的喘/息没有别的作用。
他喜欢听她轻弱的嘤咛,细细地声音能变成一把小勾子,钻进人的心坎儿里,撩拨个不得停。
窗外飘进来的石榴花在翻/云/覆/雨间被碾成了零落的鲜红,被月光一照,变成了情人心底最浓烈的朱砂。
翌日清早,阮阮朦朦胧胧睁开眼,先看见了窗外林间弥漫的晨雾,打着哈欠转过头,正对上霍修好整以暇的目光。
他半撑着手肘在枕头上,像是瞧着她睡梦中的模样好半会儿了。
阮阮从前都是天不亮就回府了,哪儿遇到过这境况,还没洗过的一张俏脸一下子红到了耳根子,忙拉起被子捂住了头,喃喃嗔怪他,霍郎你怎么还在这儿啊
霍修伸手过去在她身上轻掐了一把,勾唇笑得滟滟然,昨夜不知是谁死死抱住定不要我走的。
其实也就是约莫一个多时辰前的事,阮阮脸更红了,不好意思说话,在被窝里喃喃嘀咕:是我糊涂了,你休要再提了吧。
过了会儿,她羞够了,用双手扒着被子露出一双黑亮的大眼睛,瞧着他眨了眨,霍郎,我要去偏殿祈福了,你先闭上眼睛好不好?
作甚?
阮阮突然扭捏起来,我、我要穿衣裳,你别看。
以前不是没被他看过,只那时候烛火昏暗,而现在青/天/白/日的,感觉到底大不一样。
幸而霍修并无异议,望着她戏谑嗯了声,难得顺从地阖上了双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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