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希兰道:“我看你们校长不舍得一直开着空调,夏天都只能下午开俩小时,我再给你买两个热水袋……”
“妈,我拿条小毯子和暖手宝就够了。”
“够了?”赵希兰蹙眉道。
“不够的话再重新买就好了。”
赵希兰不太放心,“春阳,这边冬天和老家不一样,你里面多穿点儿,听说现在的孩子就不爱穿秋裤。”
“我知道了,妈。”
赵希兰事无巨细地叮嘱她,春阳也不觉得烦,老老实实听着,别提多省心了。
周一,春阳全副武装走进了学校。
手上袋子装着毛毯,书包里背着暖手宝和保暖贴。
临江市冬天来得比较早,学生们已经换上了冬季校服。
春阳走进教室时,门开着一条小缝,窗户紧闭,她推门而入,穿堂风吹得前排几位同学瑟瑟发抖。
“关、关上。”
“冷死我了!”
“早上怎么这么冷?王秃子还不让我们开空调,说什么没到十二月份。”
春阳走进教室,回身重新将门阖上,里面空气不流通,确实比外面暖和一些。
回到位置上,春阳收拾了一下东西,暂时应该用不上毛毯,就将袋子挂在课桌旁边。
不多时,林舒闲风风火火闯进了教室。
“好冷!好冷!”
因为她的突然闯入,教室猛地灌进冷风,让人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林舒闲!!!”
“你给我把门关上!”
林舒闲冷得缩着脖子,“关了关了,吼什么吼。”
起初班里同学都有点避讳林舒闲,随着接触时间越来越长,发现她和几个朋友只是性格咋咋呼呼,不会仗势欺人,就没那么怕她了,有时也能跟她开几句玩笑。
春阳在座位上喝牛奶,抬头正想跟她打招呼,林舒闲大步走到她身后,将冰凉的手贴在她的脖子上,春阳冷得打颤,手上一个用力,牛奶从吸管里喷了出来。
好巧不巧,吸管朝向的位置是隔着过道的薛让,彼时他正睡得香,忽然脖子洒了几滴冷意,身体哆嗦了一下。
薛让慢慢撑起身体,摸了把脖子上的液体,凑到鼻尖嗅了嗅,随后转头看向两人,目光锁定春阳手里正滴着牛奶的盒子,神色阴沉。
春阳:“……”
“噗……”林舒闲突地笑了出来。
“噗哈哈……”
“哈哈哈……”
和林舒闲沆瀣一气的几位朋友毫不客气地发出爆笑。
薛让绷着脸,意识到了始作俑者是谁,踢开椅子朝林舒闲走去,拽起她的校服往身上抹。
“卧槽!男女有别!男女有别!你干什么呢?”
薛让用她的校服把肩上的液体擦干净,面无表情地说:“不好意思,在我这里,你甚至连人都不算。”
林舒闲脸色铁青,“你才不是人!你全家……”
“呸!就你不是人!”
林舒闲大概怕波及到薛阿姨,临时改了口。
薛让没有搭理她,回了自己的位置。
春阳从抽屉里拿出两袋湿巾纸,递给薛让,“可能有点黏,你再擦一下吧。”
薛让接了过去,“谢谢。”
“好家伙,到底谁才是你最好的朋友?我衣服还脏了呢。”林舒闲拉开椅子坐下,不满地说。
春阳撕开湿巾纸,把手和桌子擦干净,然后重新撕了一张,给她擦衣服,说道:“谁让你冰我,活该。”
林舒闲戳了戳她的脸颊,“呦?有脾气了?”
春阳帮她把衣服擦了擦,将纸巾扔进垃圾桶,随后回到座位,在书包里翻了一下,拿出什么东西,对林舒闲说:“你把手伸出来。”
林舒闲震惊看着她,“你不会要打我手心吧?你这是什么奇怪的癖好?”
春阳:“……”
话虽如此,她还是将手伸了过来。
春阳气得拍了下她的手,然后将另一只手里的东西放进她的掌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