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官摇着羽扇:“白欢,你胆子不小,拖本官下水的账还没找你算呢。从今儿起,事情未完之前,你就跟着本官寸步不离,免你下黑手让本官背锅。”
寸步不离?
她又不是奴婢!
白欢实在忍不住了,硬声道:“民女要在四十九天里,日日进宫为贵妃娘娘调理身体,恐不能服侍大人。”
狗官闲闲道:“反正本官每日要进宫,就当牵条小狗,省得招惹麻烦再赖到本官头上。”
白欢杏眼瞪得溜圆。
狗官薄唇继续欠扁地叭叭叭:“嗯,你白天为贵妃调理身体,晚上回爷府上为奴为婢。”
白欢强忍愤怒:“大人,民女现在是顾家新妇,跟您住到您府上,恐污了您的官声。”
狗官斜她一眼:“你大婚之夜都偷跑出来了,犯了七出之条,还敢说自己是顾家新妇?不过,本官可以好人做到底,会让人去知会汝阳侯府,就说他家新妇暂时归本官所用。”
白欢紧握匕首的手痒痒,就很想给他一刀。
原来天下当官的都是混蛋!
白欢自知拼不过狗官势力,但起码不能太吃亏。
她咽下一口恶气,把心一横:“民女拼死要救白家的,如大人愿意救白家一门,民女甘愿做大人的奴婢,服侍大人!否则……”
杏眸淬冰,透着决绝:“民女宁愿死!”
狗官的羽扇一顿,一双墨眉轻扬,星眸微弯似碎光流转,唇角扬起半弧清浅笑意,一张玉面桃花,恍若春月照临,融了霜雪三分。
小丫头气性还挺大。
白欢被瞧得难受,艰难移开眼神。
这狗官这么喜欢卖脸吗?
董奕慢吞吞道:“行啊,本官每救下白家一条命,你就欠本官一人情。嗯,算算看,白家应该有上百条命吧?那你就慢慢的还吧。实在不行,送上你们白家有价值的物件抵债也是可以的。”
原来如此!
他帮她救她,还是因为窥视白家的宝物!
白欢怒瞪他,愤怒无处发泄,为何生得如此美好的儿郎,却有一副黑透的心肝?
草菅人命、趁火打劫、贪得无厌。
他身为香药使,可以任意掐死任何一位制香人,眼下暂时斗不过这狗官。
白欢怒气压下一口恶气,艰难开口:“民女可做奴婢的事,但绝不……卖身。”
“哈。”
狗官嘲笑,上下打量一番:“天晟的女人谁不想爬本官的榻,瞧你这幅模样,本官可吃不下。”
白欢怒火直冲天灵盖,脱口而出:“民女也不喜欢大人这类。”
又怕他气恼,赶紧补了句:“大人被誉为羊车一出万人狂玉面郎,民女貌不惊人怕被那些桃花掐死。”
狗官忍不住乐了:“哈哈哈哈,小丫头有点……自知之明。”
白欢心里乱飞了无数小白眼:“民女也没小大人多少,民女乃人妇,也是为大人名声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