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还是当以子嗣为重啊。”大舅母始终觉得,在相府那样的高门大院,后宅女子若无所出,地位怎会稳固?
鹤安轻笑:“孩子之事不急,我鹤某之子,母亲只能有一个,那便是清欢。”
众人:“……”
丞相大人这是当着娘家人的面,表明心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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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了房间,鹤安将她拥在怀中,阮清欢佯装生气:“大人不是要赶我回京吗,现在又是闹哪出?”
“夫人不要生气了,是为夫不好,您大人有大量,原谅我一次。”
阮清欢也没真生气:“这次亏得我来了江南,不然周家还不知道会如何?”
“对了,那个何鸿志怎么样了,招认了吗?”
鹤安摇头:“他自是不会招的。”
“那怎么办?”
鹤安本就是要将他困住:“那就暂且押着,季凌川带人搜查何府,不知道有没有收获。”
“现在裴冲没找到,辰王也丢了,何知府虽控制了起来,可辰王若还不死心呢?”阮清欢始终不安心。
辰王费尽心思,藏拙十余年,城府和手段都不容小觑。
此次齐州一行,是他最后的机会,他定会不惜玉石俱焚也要放手一博。
鹤安沉吟道:“情况的确不好说,但我们拿下江南的控制权,辰王至多也只能控制齐州和肃州,他只要一动,我便能调动周边兵符,到时也算师出有名。”
皇家之争,百姓遭殃,若真大动干戈,苦的还是齐州和肃州的百姓。
“那晓月怎么办,她今日还问我,有没有裴冲的消息。”
鹤安摇头。
“也不知是他没收到风声,还是压根就不会来。”阮清欢心烦的紧。
若辰王真有异动,阮家二房的牵连便难以撇清了,只有抓到裴冲将功折罪,方有一线生机。
鹤安说出他的看法:“江南,他是一定不会来了。”
这也在阮清欢意料之中,江南如今握在鹤安与季凌川手上,裴冲怎么会自投罗网?
但看鹤安似有谋划,阮清欢有些气他卖关子:“你倒是说话啊,接下来如何应对?”
鹤安不是不想说,而是因为这样做,存在一定的风险。
“要想引出裴冲,只能将阮晓月押回京都。”
“你是说,想引他在押送回京的路上动手?”阮清欢迟疑了:“可这样做太危险了,我们不知道裴冲手上到底有多少人马。”
“这一点,我也不能确定,但辰王大事在即,他应该有机会掌兵。”
阮清欢还是犹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