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一天时间过去了,何鸿志为何不来提审她?
还是他暗中给裴冲送了信,人还未到?
各种胡思乱想之下,心绪自是难以安宁,她真怕这次举动会徒劳无功,白忙一场。
机警谨慎如裴冲那样的人,真的会信她不顾一切寻他而来的话吗?
门外忽的传来脚步声,阮晓月心下紧张。
何鸿志带着两个随从过来,在墙边的椅子上坐下:“阮姑娘,你说你是来找裴冲的,也就是说,你知道他的下落?”
“何大人不必卖关子了,你既将我带了回来,就该清楚,我知道你们之间的关系,何必还演这样一出戏呢?”
“胡说八道,本官也在彻查逆党下落。”
阮晓月故自镇定的喝了口茶:“二百万两银子,只要我找到我夫君,我手上的二百万两银子便是大人的。”
说完,从袖中掏出之前从裴冲处偷来的密信,虽是誊抄的,但足以以假乱真。
“肃州、齐州之事他都告诉我了,又怎会瞒下大人的身份呢?”阮晓月失望道:“我为他下过大狱,寻过死,如今我只想找到他,你们都是辰王的人,我知道他没那么容易死。”
“所以,别想着糊弄我。”
何鸿志:“……”
在朝堂沉浮多年,他自是不会被阮晓月的三言两语说动。
另外,他对裴冲的生死也并不关心。
虽说辰王留了他一命,但不代表还能得到重用,此人现在何处他也的确不知道。
可眼下突然出来个阮家女,事情就另当别论了。
二百万两,至少可以缓解一下肃州屯粮亏缺之事。
何鸿志也不同她废话,命人搜身。
阮晓月震惊,他今日只带了两个随从,难不成要他们搜她的身?
何鸿志看出她的惊慌:“所以啊,如果阮姑娘不想坏了名节,那就将二百万两交出来。”
阮晓月起身后退:“何大人,我再怎么说也是一品诰命夫人的妹妹,你如此,就不怕阮清欢找你的麻烦?”
“你们是姐妹又怎么样?”何鸿志冷笑:“她还不是只惦记着你手上的银子?”
阮晓月没想到何鸿志如此卑劣:“我怎么会将银票带在身上,何大人是聪明人,何必多此一举。”
“那可未必,你那个姐姐谋算极深,说不定你们一样,就喜欢干些出其不意的事来呢?”
阮晓月眼见一个随从离自己越来越近,她已经靠在墙上无路可退,声音有些颤抖:“你别过来。”
那随从眸光一缩,看向她的眼神不大对劲,阴寒之中似乎带着警告,那种压迫感似乎比何鸿志还要强烈。
一个随从,怎有如此气质?
在他的手抓住阮晓月脚踝的一刻,她险些一个不稳摔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