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魏明溪一脸希冀,阮清欢实在不忍打消她的热情,只得夹了块放在碗中,心中却五味杂陈。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她知道魏明溪个性并不坏,只是我行我素惯了。凡事都习惯以自我为中心,无论是当初为了鹤安同她斗智斗勇,还是如今为了阮清舟各种讨好。
完全就是还没长大的孩子心性。
魏明溪见他们都吃了,期待道:“好吃吗?”
“嗯,挺好。”
“太咸了。”
两人异口同声,答案截然不同。
魏明溪自己夹了块尝尝,当即吐了出来,的确咸死了,脸上高兴的神情退去,起初的成就感也消失得无影无踪,一股强烈的挫败感涌上心头。
魏明溪从未像现在这样,觉得自己真的很没用。
眼看她又红了眼眶,阮清欢放下筷子:“明溪,你做这么多事,到底图什么?”
“我……”魏明溪低下头。
她就是想让阮清欢看看,她也不是什么都做不好,女子会的,她都会,沉默半晌,她突然抬头:“嫂嫂,我想去阮家的胭脂铺做工。”
“胡闹。”鹤安冷下脸来。
阮清欢:“……”
就知道她无事献殷勤,必有所求,却没想到,只是为了做工。
魏明溪被鹤安一喝,本就委屈受伤的眼泪瞬间落下来,骨子里的倔强也涌了出来:“我没有胡闹,我就想做自己想做的事,这有什么错?”
鹤安正要发火,被阮清欢拉住,有些事,她还是要和魏明溪谈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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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回了客房的院子,魏明溪哭得越发伤心,边哭边抱怨:“表哥以前从未这样凶过我,他现在有了夫人,就不再心疼我这个表妹了。”
魏明溪不明白,她想留在京城,这有什么错?
如果这个时候回荆县去,爹娘只怕再不会让她来此了。
阮清欢也不劝,任由她哭,直到进房后落了坐,才开口道:“明溪,你真的是单纯想留在京城?”
此话一出,魏明溪当即不哭了,眼神闪烁间不太敢看阮清欢。
这样的小动作又怎么可能瞒得过阮清欢,开门见山道:“是为了清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