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扬起手,把照片扔在了陈媛脸上,语气平静,“我还是那句话,别以为用一堆假照片就能威胁到我,我不可能任由你们摆布。”
“你!”
陈媛怒不可遏的指着她,还想再骂些什么,却被江声打断了。
他略过陈媛,径直走到薛沉良面前,神情冰冷,和平时截然相反,“伯父,今天是映仪的生日,您也不想闹得太难看吧?”
江声拿了两杯酒,递给他一杯,笑道:“不如看在咱们几家这么多年的交情和合作上,让这件事翻篇,怎么样?”
他故意加重“合作”二字,既是提醒,也是威胁。
周颂言会意,也拿起酒杯和两人一碰。
酒杯相撞发出清脆的声响,让人心头一颤。
如果说江声的话无足轻重,但周颂言这句话对薛沉良来说却是致命的打击。
周颂言这是摆明了不可能接受联姻,薛沉良这么多年来的谋划,在今天功亏一篑了。
薛沉良恨得牙痒痒,却也别无他法,指尖捏着酒杯,硬生生挤出一个笑容来,故作和善的说:“我以为颂言和映仪是情投意合,这才急着促成一段姻缘,没想到竟然是我误会了。”
气氛终于缓和了一些,旁边的人松了口气,有眼色的也赶紧给薛沉良搭台阶,“哎呦老薛,咱们和小辈有代沟,不懂他们那些事,你呀,本来工作就累,就别老是操心了!”
薛沉良缓缓吐出一口气来,勉强平复了心绪,举起手里的酒杯致歉,“唉,是、是,孩子叛逆期,我也心急,到头来都是误会一场,让大家见笑了!”
几句话敷衍过去,这事算是结束了,众人继续喝酒谈生意,唯有他们四个人还站在原地。
江声最先反应过来,把外套披在薛映仪肩上,陪她回了偏厅。
周颂言捏了捏眉心,缓缓吐出一口气来,然后将酒杯放在一旁,走到许弥南旁边,揉了一把他的头发,问:“吓着了?”
许弥南摇了摇头,有些心不在焉的回答:“没有,只是……映仪她不会被薛伯父为难吧?”
周颂言按着他的肩膀以示安慰,“不会的,放心吧。”
他已经表态了,他的意思就代表周家的意思,就算薛沉良咽不下这口气,这会儿被为难的该是陈媛,要不是她自作聪明,说不定还闹不到这一步。
“而且还有江声陪着她呢,你就别瞎操心了,”周颂言一边说一边推着许弥南往门外去,“走了。”
许弥南一怔,扭头问他:“这就回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