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算怎么办。”谢舒毓问,说宋婷结婚那事。
在此之前,她打听过准确的时间地点,县里前几年开的一家四星酒店,下午五点半,婚宴准时开始。
她们越走,离酒店越远。
“都过去了。”走在窄窄的河坎边,温晚声音被吹乱。
“你拿菜刀砍门的时候不是挺厉害的。”谢舒毓走在后面,发誓以后再也不穿这种没兜的衣服,而且这根本不是她的风格!
她双手交叉,环抱胸前,试图减弱部分少女风。
温晚回头,谢舒毓冷冰冰的样子刺了她一下。
“那我能怎么办,跑去婚礼上拿刀乱砍吗?现场那么多人,我肯定打不过。”
顿了顿补充,“我们两个加起来也打不过。”
“并不是所有事情都只能通过暴力解决。”谢舒毓说。
“你别管了。”温晚低头抠手指。
她不想去,也不希望谢舒毓去,说她胆小也好,圣母也好,随便,她认了。
顺着那条不到半米宽的河坎,她们竟然一路走到了养老院。
“太好了!我们去看奶奶。”温晚挥舞着双臂跑走。
她们下午哪儿也没去,就在养老院陪奶奶。
温晚牵着,院里一圈圈走,老太太被折腾够呛。
谢舒毓坐在树下长椅看老头下象棋,不时接打电话。
温晚搀着奶奶,嘴里有一搭没一搭应着她的胡话,走半圈,回头看一眼谢舒毓,确定她手边没有菜刀,也没有乱跑。
晚饭她们是在养老院吃的,同一时间,一个叼旱烟的老头,骑辆红色电三轮拖了四个白色花圈送到县里唯一的五星级酒店门口。
酒店门前,有一对等身新人立牌,旁边写了名字。花圈上也是。
老头熄了他的旱烟,脚底板打打灰,下车把花圈送进去,搁在立牌边上。
酒店的人不知道这是闹哪出,老头一把年纪,碰一下就是一套房子首付,他们也不敢上去。
宴会厅里,一对新人听说消息,誓言说到一半,冲到酒店大堂。
老头一问三不算,这些年什么风浪没见过,敢碰我一下试试,躺地上讹不死你们。
温晚收到消息,是下午六点,周亦发了酒店大堂的照片,问:[是你吗?]
什么鬼,温晚回了她三个问号。
周亦说:[即便是,我也不会告诉她的。]
谢舒毓一直在旁看着,这时抢过手机。
[关我屁事。]
确实不关温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