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门,走出几步,她皱眉,怎么楼梯处感应灯没亮。
摸黑进房间,手摁到墙上开关,来回几次,没反应,想起来的路上,看到有人家还亮着灯,应该不是停电。
不会吧不会吧……
温晚下楼去开了电闸,所有房间全部搜索过,家里一个人也没有。
坐在客厅沙发,假期前一天堆积如山的朋友圈动态里,她找到昨天下午她爸在高铁上拍的视频,最终确定,全家外出旅游去了。
没提前跟她讲,也没喊她,她爸甚至还在视频里嘲讽,说可惜小碗不在。
妈妈在旁阴阳怪气,“女大不中留啊。”
虽说喊了她也不会去,但喊跟不喊是两回事。
奇耻大辱!
关灯,温晚气呼呼上楼洗澡睡觉。
她不在家,但她的房间永远是可以随时入住的整洁程度。
许是心有所感,但更为准确来说,是饿,早上七八点,温晚睁开眼,朋友圈第一条,是谢舒毓。
温晚第一次直观感受到追妻的辛苦,飞快起床洗漱,甚至来不及在家里翻口吃的,车子开出小区,又上了高速。
到养老院附近,导航出问题,把她带到附近一处公园,她心说也行,给这对祖孙来个惊喜。
车上化了全妆,行李箱打开,换条鲜艳的大花长裙。
小县城的好体现在小,谢舒毓根据温晚定位到达公园门口,距离她们上一通电话才过去十五分钟。
空地上,谢舒毓果然看到温晚的车。
两人开了共享位置,地图上有代表温晚的一个蓝色小图标,距离不超过五百米,谢舒毓却完全找不到路,只能凭感觉,走直线,翻山越岭,披荆斩棘。
这五百米谢舒毓又走了二十分钟,下山她拐到一条水泥路上,往前又走了十几米,终于见到温晚。
在墙头上站着,穿一条超大摆玫瑰红裙,竟然还踩了双高跟鞋!
围墙目测两米多高,墙下有个沙堆,上面摞了几块砖头,应该是别人留下的,所以她才能穿着高跟鞋爬那么高。
墙下,一二三四……
六条狗,或坐或趴,时而悠闲晃晃尾巴,时而冲她激情狂吠。
走到一半,温晚目之所及的地方,谢舒毓走不动了。
她跪坐在地,双肩持续抖动,早上没吃饭,笑到胃痉挛。
“谢舒毓!”温晚看见人了,站墙头上喊。
没急着过去,谢舒毓掏出手机,给温晚拍了张照片。
“你个王八蛋!鳖女人,你还拍照,你不来救我。”温晚真是要被气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