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舒毓,快来救我!”
电话里,温晚带着哭腔,吼得撕心裂肺。
啊?手机紧紧贴在耳朵,谢舒毓站在太阳底下,被晒得有点发昏。
“你说什么?你在哪里!我怎么救你!”她语速极快,眉头深皱,全部身心灌注在手机,生怕错漏一个音节。
“我在墙上,养老院旁边一个公园,我讲不清,反正就是、就是,我走岔道了,我在墙上!你快来!”
温晚开始哭,“救命啊救命,你快来。”
“到底什么情况。”谢舒毓想象力再是丰富,也实在想象不出,怎样一番神奇操作,温晚才能把自己怼到养老院旁边公园岔道里的墙上去。
她沉默了,甚至开始想,这是不是温晚跟她开的玩笑,或是一种暗示,比如“不撞南墙不回头”什么的。
“下面全是狗!全是狗!”温晚声嘶力竭,“它们要吃了我。”
谢舒毓好像有点明白了。
“你等着,我就来!”
第48章 同事,同一张床上做事
写字楼很少会使用暖色调灯光,冷色白灯明亮、清晰,更显专业,更能让人集中精力投入工作,资本家们处处无所不用其极。
电话里,谢舒毓说她在画图,温晚脑海中自然浮现出那人伏案桌前,笔刷浅浅游动的静谧柔软画面。
谢舒毓深夜加班是兴趣,多劳多得,她加班呢,是为了傅氏早日迈进世界500强吗?
再抬头,看向整块大玻璃窗里倒映出的自己,四肢僵硬,脸色苍白,神情混沌……
美是事实,她当然很美,不管什么时候,她都是最美的!
但美得毫无生机,像一尊蜡像。
午休开始前,部门四五个下属找她批假,又是挠头又是抓屁股,嘻嘻哈哈说要出去玩,她没拦着,痛快签了字,结果自己脑抽,办公室坐到晚上十点。
算了,有什么意思。
电话挂断,收拾起满桌零碎,温晚提着包,颠颠倒倒、脚步虚浮迈进银色的电梯轿厢。
走到一楼大厅,晚风迎面吹来,稍清醒几分,才想起走错了道,应该去地下取车的。
此时骤然发觉,她好久没在地面行走过了。
要么天上飘着,地下钻来钻去,要么就坐在她的铠甲小宝里,钢铁森林中沿既定路线,四处穿梭。
楼前空地吹了会儿风,温晚最终回到地下。
车里坐了两分钟,想到上次跟谢舒毓吵架,她打车想跑,却因为忘带手机,最终灰溜溜回到小区楼下。
更早,饭桌上她们争执不休,谢舒毓质问:你什么时候来找过我?
温晚惊觉,她好像真的从来没主动找过谢舒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