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这栋写字楼里,她树敌不少。
公司次子,销售部经理田老狗,两个经常在背地说她坏话、造她黄谣的女下属,还有楼下咖啡店里一个面相超级讨人厌的男服务生……
这些蠢货、丑八怪,社会的毒瘤,曾经结结实实气到过她,但也算给她乏味的生活增添了一丝乐趣。
谢舒毓几次试探,问她还要在这里待多久,她没有正面回应过。
身处近百米高空,对脚下的这座城市,温晚感情复杂。
电话接通,思绪中断,温晚起身走到落地窗边,“睡了吗?”
“还没,在画图。”谢舒毓如实回答。
“你……”温晚知道,谢舒毓不会来找她了,要来今晚下班就买车票过来了。
但还是多嘴问一句,“真的不来了吗?”
“我假期有别的安排。”谢舒毓回答。
说好不撒谎,也不隐瞒,谢舒毓想问,你要不要来找我呢?我带你玩。
话来不及出口,对面打断。
“没关系,我只是怕你突然想来找我,白跑一趟,提前告诉你,我明天要跟同事去露营……”温晚越说声音越小。
狗屁同事,谁吃饱撑的,放长假还跟同事出去玩。
谢舒毓信了。
“也好,换换心情,希望你能玩得开心。”她故作轻松。
电话挂断,心中难免怅然。
工作日的缝隙,争分夺秒,迫不及待,现在眼前大把的时间,反而没那么理直气壮了。
这段时间,她们总在吵架,虽然那天已经讲明,但就目前状况分析,说是回光返照也不为过。
她是不是厌烦我了,话都不愿意听我讲完。
谢舒毓没心思画图,开始收拾行李。
翌日,早七点,她背起书包出门,楼下搭地铁。
市中心有直达县城的大巴,两个多小时车程,从家门口过,招呼一声就能下,上坡走几步就到。
上次跟家里吵架,离开后没再联系过,假期前两天,李蔚兰给她打电话,问她要不要一起去海边玩。
“现在还能买到票吗?”谢舒毓问。
当然买不到,长假起码提前半个月买票,都未必能买到,更别说是热门的海滨城市。
对面果然卡壳,谢舒毓冷笑,“就算买得到,我也不会去的。”
她话说得很难听,“别在这儿装模作样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