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舒毓想起她妈,李副校长是个挺矛盾的人,性情霸道,却被传统观念洗脑很深,这几年催婚催得厉害,每次回家都对她威逼利诱。
“小筷子。”温晚他爸突发奇想,“晚上要不把你爸妈也叫过来吃饭,还有你弟,咱们两家人好久没聚了。”
“不要。”谢舒毓立马否决。
她实话讲:“我妈还以为我在小碗那边,前几天给我打电话来着,我不想回去,干爸你非要喊她来的话,就是不管我的死活了。”
“哎呦,哪儿能!”她爸都懂,拍拍谢舒毓肩膀,“那不叫了,你当干爸没说。”
想到这些,谢舒毓有点烦,抓了两把头发。
她爸赶紧从屁兜里摸出钱包,从里面拿出两张二十的,“给你俩,买零食吃去。”
她们小时候他就老这样,瞅着不高兴了,就往人手里塞钱,电子支付都多少年了,习惯还改不掉,尽管孩子们一年四季都不着家,他钱包里还是时常备着零钱,就为关键时刻掏出来哄。
接过钱,谢舒毓笑了,眼睛有点泛酸。
“你们妈妈还说我自作多情。”她爸得意一扬眉,“这不派上用场了,顺道把小宝牵出去溜溜。”
小宝是家里养的狗,原本那只走了以后,表姑姑过年从乡下抱来的一只白色田园犬,长得又精神又漂亮,爱干净,不捣乱,两耳支得高高。
给狗拴了链子,温晚和谢舒毓牵着狗出门。
本来以为那钱花不出去,谁成想,别墅区里竟真有小卖铺,就开在人家户里,门前挂块小黑板,上书:有爱小店,欢迎小朋友们来做客。
两人走到铁门边一看,可不是,窗前琳琅满目,周末小朋友们不上学,院里扎堆,吃零食,做游戏。
“买东西啊。”院里台阶上站个老头,“门没关,推就是。”
狗绳往回收了几圈,她们进到院里去,小联排每家格局都大差不差,每个小院子却是不同的世界,隔壁奶奶家是个大菜园子,这里更像儿童托管所。
“喜欢吃什么就拿什么,没钱还可以赊账。”老头说。
温晚笑,她们一把年纪了,不至于赊账。
只是没什么想吃的。长大了,不知是口味变得刁钻还是因为些别的说不清的,零食进了嘴巴,不香了。
她们一人拿了一瓶水,外加一小罐薄荷糖,结账出来。
“你那个什么味道的。”温晚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