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情况?温晚好糊涂。
明明昨天晚上,她们还如胶似漆,缠缠绵绵,一大早,谢舒毓为何就对她横眉冷目,两人并肩站在洗手台前刷牙,谢舒毓竟然在镜子里拿眼睛剜她。
忍耐着,直到洗漱完,温晚纵身跳到她后背,耀武扬威挥拳,“什么嘛!你再瞪我一下,我把你眼睛抠出来。”
十点的车,得赶紧收拾东西,谢舒毓没空跟她废话,驮着人进卧室,两手不闲着。
谢舒毓车技不好,驾照是家里逼着考的,她自己没兴趣,本来画画就需要非常投入,她不喜欢旁的事情再来消耗精力,开车很爱走神,看风景看天空,追过一次尾,幸好没出什么大状况,往后再也不开了。
温晚得负责开车,没法逼问,直到上高铁,她威胁人家,再不实话实说,就在高铁上跟她演活春宫。
“一个噩梦。”谢舒毓终于开口。
温晚震惊,“因为一个梦,从早上到现在,你对我爱搭不理,您没事吧?”
她真好奇,“到底什么梦,惹你那么大气性。”
“梦见你跟那什么君跑了。”谢舒毓干脆直说,看她怎么办。
抓抓脸蛋,温晚两只眼睛滴溜溜转来转去,最近真是被宠得忘了形,“倒也……不至于那么大气性吧,不是早跑了,都跑了好几年。”
谢舒毓震惊回眸。
温晚笑,不敢太大声,担心惊扰了邻座的乘客,五官生动,眉飞色舞。
谢舒毓这次是真的瞪她,怨念快凝出实质。
“哎呀。”温晚抱住她手臂,靠去人怀里,“我们不说这个了好不好,你生气嘛我理解,可你早上也咬了我的脸,还冷落我好久。”
“咬你的脸,是赏赐你。”谢舒毓拽得二五八万。
哦呦呦,不得了。
“行,赏赐我,那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就放过奴婢吧——”温晚多会撒娇呀,头蹭去人颈窝,像只穿山甲,要一直钻进人心里去。
谢舒毓伸手去摸她的头发,手感好极了,冰冰凉凉滑滑,胜过丝绸的质感。
不愿轻易妥协,心中绝大多数的顾虑,来自她人格以及内心的空缺,她太没安全感,对周围的一切习惯性保持怀疑。
曾经,她把所有的牵挂和念想都系挂在那个人身上,全身心付出,回应对方所有需求,可结果呢。
人家说走就走。
独自那几年,她浑浑噩噩,好不容易才熬到今天。
李宗盛唱:往事不要再提,人生已多风雨;纵然记忆抹不去,爱与恨都还在心里。
不提,却无法做到不介怀。
后半程,谢舒毓托腮看窗外,温晚几次索吻,被拒绝,赌气不再亲近她。
谢舒毓声音淡淡的,“这些风景,你熟悉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