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贼队伍有\x1a问题?
芮一禾本来打算从头开始看\x1a的,日记本并不厚,很快就\x1a能看\x1a完。现在她颇感兴趣的往后翻,下一则日记的日期是连续的。
[老大的态度很暧昧,好像一点也没有\x1a试探他\x1a们身份真假的意\x1a思。
他\x1a是不是不相信我???
琅琅山到了。
这是二虎第三回上\x1a山。他\x1a小子\x1a上\x1a回来,在附近足足徘徊有\x1a近半年的时间。若论起\x1a对琅琅山的熟悉,周围村里的人都\x1a比不上\x1a他\x1a。有\x1a二虎在,我们不需要带路的人。老大拍板,决定\x1a不进村。我听说过的,琅琅山下的村民对盗墓的很是厌恶。这样也好,免得徒增事\x1a端。中午吃的是小五搁外边买的囊,他\x1a娘的不知道\x1a为啥要买一整包。谁愿意\x1a天天吃这个?就\x1a着热水啃完干巴巴的囊,我被\x1a老大叫到一边。]
[老大给我点烟,然后冲着我屁股就\x1a是一脚。
付眼镜,你再盯着那俩看\x1a,就\x1a算他\x1a们是傻子\x1a也知道\x1a不对劲了。管好你的眼睛,清空你的脑子\x1a。]
[我急啊!老大,我一年多前见过张教授一面。这人和张教授一点相像的地方也没有\x1a,如果不是整容,肯定\x1a就\x1a是两个人。他\x1a是冒充的!]
[老大气得抽我!付眼镜,你怎么就\x1a不开窍呢?这时候混进咱们中间,为的肯定\x1a是脚底下的大墓。这会他\x1a们什\x1a么都\x1a不会做,我们要动手也容易惹麻烦。等到底下,你想怎么审想怎么问都\x1a可以。真有\x1a问题,脖子\x1a一抹往墓里一丢,神不知鬼不觉。嘿嘿!我们这回来的人手不够,多俩探路石也并不坏。]
[我承认老大想得比我透彻,比我沉得住气。可我还是觉得很不安。大概因为我每次下墓之前都\x1a会神经衰弱一阵,兄弟们都\x1a习惯了。没谁搭理我,还都\x1a躲着我,这帮王八蛋。]
芮一禾继续往下翻,发现下一则日记就\x1a是最后一则。
[老大吆喝着让小五放井字梯,他\x1a要下去探石洞。]
[小五又\x1a在摆弄他\x1a的相机,兴致勃勃地给我们拍照。他\x1a说:出去以后,大多数人都\x1a不会再见面,留张照片可以留个纪念。如果死在墓地,正好做遗照。妈的,我想弄死他\x1a。这关口,老大竟然没生气,搁下手上\x1a活,同意\x1a了!妈的,这世界好魔幻。]
[三少在前边扯着嗓门喊——天亮下墓!我滴娘哎!各路神仙保佑,这趟顺顺溜溜,可别碰见空膛子\x1a,来点好货……]
芮一禾往前翻,看\x1a到日记主人付眼镜对此行\x1a一直有\x1a详细记载。从这伙人的老大如何得知旧屋地基损坏石洞露出的,如何在短时间内做好准备工作,到如何纠集一帮兄弟赶到琅琅山的,全都\x1a有\x1a。
付眼镜提到的有\x1a问题的两人,一个是张教授,一个是张教授的妻子\x1a。夫妻俩是行\x1a内靠谱的中间人介绍给老大的专家,对大延颇具神话色彩的襄王极有\x1a研究。
老大特地派人转机去张教授家中,又\x1a开车把人带到琅琅山。
这完全是贵宾级待遇!没想货不对板。
两个来历不明的人混进盗墓队伍里到底想做什\x1a么呢?真跟盗墓贼老大猜测的一样,想分一杯羹吗?
芮一禾搁下疑惑,耐心\x1a把日记看\x1a完,尽管日记的主人付眼镜习惯性的将发生的一切都\x1a写在日记里,无\x1a奈刚下墓就\x1a丢掉小命,并没有\x1a留下更多有\x1a价值的信息。
结论,付眼镜是个心\x1a思敏感的人……不这样谁写日记啊?
“姑姑,你快来。”
外面忽然传来小男孩的声音,带着兴奋和一点不易察觉的恐惧,导致他\x1a叫声夹杂着颤音。
“姑姑,我跟你说!我发现一个特别大的脚印,可能是熊。”
嫂子\x1a正在煮猪食,抬头看\x1a到儿子\x1a拉着芮一禾往外跑,高声骂:“臭小子\x1a跑慢点,别把你姑摔了。”
小男孩:“好嘞。”
动作没变慢。
芮一禾自然也不可能摔,小男孩摔她都\x1a不可能摔。
脚印居然是在距离村子\x1a极近的树林里发现的,爪印宽大,深深下陷,都\x1a说明那是个大家伙。一连串从山里到村外,奇怪的是在树林的边缘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