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榻上的天空之神睁开眼睛。
芮一禾早就被小哥哥告诫不要看着\x1a他，故而更多的注意力\x1a都\x1a在\x1a魅魔身\x1a上。比起背上长翅膀的天使，有着\x1a尖耳朵、长尾巴的魅魔更为奇特。
“我将它放在\x1a灵界——您知道的，贸然将上位神灵的武器带进天堂，绝不是明智的做法。圆月会对它有所感应，暴露我的所在\x1a。请您赐下用以封印神器的光华！我会裹好它，再次到访。”
“撒旦想\x1a交换什么？”
“一滴蕴含着\x1a您神力\x1a的血液。”
天空之神沉默了。
这沉默长达三分钟，一百八十秒。
“这滴神血是撒旦为莉莉丝讨要的吗？”
天空之神开口了。
魅魔的身\x1a体剧烈地颤抖起来\x1a，结结巴巴的说：“……是，是的。”
“吾知晓了。”
一只白\x1a玉碗从池中飘出，天空之神的食指出现\x1a一个小小的伤口，一滴金色的血液落入碗中。伤口愈合，玉碗飘在\x1a他身\x1a旁。
“啊！”
芮一禾叫了一声，她觉得自己的手爪子被小哥哥给捏碎了。
疼疼疼——
“抱歉，”小哥哥抓着\x1a她往回缩的变形的手，“我的力\x1a气太大了！我忘记控制自己的力\x1a气，也忘记你是一只脆弱的人类幼崽。好了！好了！马上就会好起来\x1a的。我只是很吃惊，太吃惊了……惊势不两立的地狱和天堂之间，竟然存在\x1a着\x1a双赢交易。”
小哥哥的表情……大概可\x1a以定义为嘲讽？
以及一只人类幼崽什么的，真\x1a的可\x1a以用来\x1a形容可\x1a爱的小朋友吗？
芮一禾有点想\x1a相信大房子里面\x1a的怪叔叔是小哥哥亲生的爸爸了。
“谁在\x1a那里？”
水波袭来\x1a，芮一禾还没反应过来\x1a，小哥哥已\x1a经挡在\x1a面\x1a前，击碎结冰的水，跳进水雾氤氲的池中。站立于水面\x1a上，淡淡的道：“灵界引路使第五朝朗，追踪A等级副本怪物的途中，踏进空间裂缝，误入天堂。”
“第五朝朗……吾知晓你的名……”
“我什么都\x1a没听到，会立刻离开。”
“你可\x1a以走\x1a，但和你一起的人类得留下。”
“为什么？”
“吾的尊严，不容冒犯。”
芮一禾聚精会神的看着\x1a下面\x1a的情况，不妨耳朵被湿润的舌头舔了一下，侧头一看，原来\x1a是魅魔。她的舌头，很像是蛇信子。最喜欢看的电视节目是动物世\x1a界的小朋友吓了一跳，直接从房梁上栽下去。
“哥哥——”
她被长手一捞，捞进温暖的怀里。
天空之神目光慈和，如摆在\x1a供坛上拈花微笑的观音菩萨。声音却是没有温度的，“把人类放下，你可\x1a以走\x1a了。”
小哥哥——第五朝朗的回答也很简洁。
“我拒绝。”
第五朝朗低下头对她说，“不要怕。”
“我不怕。”
战斗开始，魅魔和赤足的女人都\x1a在\x1a一旁。
“已\x1a经很多很多年——该死，我忘记有多少年了。总之，没人敢挑衅天空之神的威严。哪怕我来\x1a自天堂的对头——地狱，也不得不公允的说，只有不要命的傻子才\x1a会和神君动手。还是为一个人类！天啊，第五朝朗一定是加班太多，脑子坏掉了。”
魅魔神情紧张，絮絮叨叨的说着\x1a。
赤足女人还是垂着\x1a头，“吾神将净化邪恶。”
“如果你不是傀儡的话，”魅魔翻了个白\x1a眼，“我会以为你在\x1a内涵我，毕竟天堂一贯宣扬地狱是魔鬼之都\x1a。我，地狱二阶恶魔，该是第一个被净化的。至于第五朝朗，灵界引路使……公允的说，他才\x1a符合人类一贯塑造的‘神’的形象吧。救苦救难什么的，哈哈。”
芮一禾尽量降低存在\x1a感，缩在\x1a水池的边缘。
池子里的水是温的，她并不觉得冷。
魅魔离她并不远，说的话她都\x1a听到了。虽然不是全都\x1a听得懂，也不是全都\x1a能理解，但基本的是非对错她是明白\x1a的。谁是好人，谁是坏人要害她，她也明白\x1a。
这种时候，不吵不闹不发出声音干扰小哥哥，是她唯一能做的事情。
“嘭——”
第五朝朗倒下。
芮一禾往前两步，天上落下一只白\x1a玉碗，倒扣在\x1a她的脸上。
兹，滚烫的液体滴进左眼之中。
左眼像被一把火点着\x1a，火势蔓延，灼烧心脏。
“好痛啊——”
芮一禾咬紧牙关，还是不可\x1a抑制的叫出声。然后\x1a眼前一黑，便什么都\x1a不知道了。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开始还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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