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期报纸上,必要再强调合法行商贸易的问题,明日再写文章投稿过去。
江无眠记下此事,又专注起眼前的货币。
姚宇泽听罢,便问道:“这金币不足秤,与此事有何干系?”
自然是有联系的。
江无眠把所有金币竖着排列起来,又照此顺序排开银币、铜币。
每一枚货币有自己的特色,文字、形象各不相同。
姚宇泽这才发现,他下意识起身凑到灯光下仔细观察,半晌指着上面两枚道:“这应是自天竺来的。”
“这几枚是大周附近小国,自行铸造的币种。”他挑捡出花纹磨损得厉害的三枚硬币来,指着其中一枚将要看不清的纹路道,“天竺以象为尊,这一面正是象首,另一面代表天竺的王。”
江无眠是看了又看,不得不承认,那几道莫名其妙的划痕应代表“象鼻”“象耳”。
“天竺?那地方远着。这几船从天竺航行到大周?”卫补之在这儿住了几年,对南康府的情况不说了如指掌,那也是心中有数。
不提别的,象牙、香料、宝石与鲜亮的部分燃料,是自天竺而来。
这些南来北往的商队,回到大周,先来南康府修整一番,再继续北上,期盼能在京城卖上好价,大赚一笔。
……海贼可能也是这想法,预备上岸补给,结果人一来,再也跑不了了!
“不,不对。”还是那句话,天竺人不长这样。
卫补之在岭南道听得多见得多,自然知晓天竺人大部分皮肤发黑,和行省里的人差不多,黑瘦黑瘦的,头发……大部分都是黑发。
这人骨架大,皮肤呈现白色,眼瞳颜色迥然不同。
他要是天竺人,自己就是突厥人!
对卫补之而言,这堪称是恶毒,但也看出他对“眼前人并非天竺人”这一猜测的笃定。
谢砚行直道:“不管来者何人,这些金银货物已是说明一件事,来的确是商船无疑。”
而南康府与广台府遭遇的是海贼。
加上海贼内部并不平和的情况,谢砚行大胆猜测,地牢里的两人应是原本商船成员!
缺少条件,不然谢砚行此时已能反应过来,那不仅是原本的商船成员,还是身份特殊的传教士!
他道出江无眠为出口的打算来,“你是想找商队中精通天竺或是附近几个小国语言的人来?”
既然商队中有天竺货币,便说明那起码与之做过生意,这意味着中间必然有人懂得两地语言。
恰巧,这伙海贼之中还有疑似商队的人幸存,只要找人来就能从他们嘴中得知确切消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