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连忙推了推元宝的手。
元宝立刻绕到屏风外,朝薛慎行礼:“将军醒了?想吃什么朝食,我让厨娘去预备。”
薛慎随意道:“都好。”
元宝硬着头皮拖延:“将军想吃甜口咸口的?有八宝糯米粉、甜豆炒青豆、番薯粥,还有酸豆角包……”
薛慎绑好了系带:“元宝,都好,就是都好。”
“奴婢明白!”
元宝霎时忘了替自家小姐拖延,脚下生风逃了。
俞知光匆匆整理衣饰,一手背在身后。
画屏这侧光线一暗,薛慎踏步进来。
“醒啦?”
“嗯,”薛慎再迫近一步,俯身贴近她,长臂绕过她身后,两指精准扣住她手腕,“藏了什么?”
“女儿家的胭脂水粉。”
“胭脂水粉这么浓的药味?”
俞知光气力拗不过他,手腕被他拉到身前,藏在掌心里的小罐子,就这么被翻出来。
薛慎打开,指尖挖出一点到鼻下嗅,评价道:“没有军中用的跌打药油好。”
“……”俞知光睃他一眼,裙裾轻晃,人要走,被堵在屏风与博古架的角落,她向左他朝左,向右他朝右。
薛慎伸手一捏她撅起的水润菱唇,两指把她捏成小鸭嘴巴,“伤着了?为何不让我帮?”元宝说得没错,跌打伤药,就要用点力,把皮肤揉得发滚,揉进去了才好。
他没用力捏,俞知光偏了下头挣脱,作势去咬他的手,岂料薛慎躲都没躲,叫她结结实实咬在食指上。
她讪讪松开,老实交待:“被绑要挣脱时弄的。”
“那为何不让我帮?”薛慎又问一遍。
“等下你又讲我,讲我是豆腐块。”
俞知光拧眉,她是姑娘,又不是钢筋铁骨,日子过得养尊处优,偶尔磕碰或辛劳,留下印记不是很正常吗?
薛慎长腿一伸,勾来临近两张鼓凳,将她摁在其中一张上坐好,“不讲了,我看看。”
俞知光没动,对上薛慎平静认真的眼眸,晓得跑不了了,抬手拉开衣襟,露出肩头一小片淤青。
“用我的药,你那瓶不顶什么用。”
薛慎看了一眼,从杂物箱笼翻出了军中惯用的跌打药油,倒出一滩在掌心,双掌贴合摩挲至起热,跟着坐在了俞知光身后的鼓凳上。
“薛慎,”俞知光愁眉苦脸,“你轻点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