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酒有点头晕,沉思片刻他认真地说,“你只是迟钝了些,也太过执拗偏激,所以才会与他们错过。”顿了顿,他继续道,“如果这一次你就和以前一样,那可能真的永远就错过了。”
“你爱他不是吗?”
“可是…他不爱我了。”酒水顺着下颌线流淌下来,柏梵艰难地从开口说出这一句近乎绝望无助的话。
以前他忽略辜负了林户的真心,顽劣地将他视作交易的商品,给他明码标价。现在…现在他只能遭受无尽的伤痛,甚至连一分一毫弥补的余地也没有了。
顾晟无言以对,看了会儿闷头喝酒的柏梵后自己也跟着与他分担。
到最后也不知喝了多少。酒量不差的柏梵只觉步履漂浮踩不实,瘫软在沙发上目光呆滞地注视着不远处走廊尽头的一格窗子。
好像又下雨了。
埃蒙赶到酒吧时,偌大的屋子里只剩下昏睡不醒的顾晟,不见柏梵的踪影。
“喝了多少?”蹲下身,埃蒙捏了捏他的脸,“喂,醒醒。”
“嗯……”顾晟哼哼唧唧,没说话倒是艰难地撑开一只眼皮直愣愣地盯着他。
“回家了。”埃蒙柔声说,“来,我抱你。”
顾晟不为所动,碰到手时抵触地反抗了一下说,“你不是在拍戏吗?怎么到这儿来了?”
“见你啊。”
顾晟切了一声,最近两人算不上吵架就是有点小小别扭,口是心非地说,“谁要见你?”
“我啊。”埃蒙软下来,“是我啊。”
吻也就势附了上来。
身子一阵酥麻,顾晟看了眼四周倏地惊醒,“草,柏梵呢?”
咬到舌头的埃蒙皱了皱眉摇头。
“靠,他喝了这么多酒又经历了情伤,不会…”顾晟近乎弹射站起,顾不上撞到埃蒙的下巴说,“快去找他,他可别做傻事啊。”
柏梵的酒量比顾晟要好不少,还不至于昏睡过去的地步。他盯着那扇窗好长时间,随后就轻飘飘地像是着了迷目的明确地走了过去,穿过走廊推开窗走到了露台。
是下雨了。
他一踏入细密的雨丝就严丝合缝将他包裹,带着刺骨的寒意渗入衣物嵌进皮肉不禁让他身子发颤,手也不自主地抖了起来,连指间的烟都险些拿不稳,擦了火他燃起一根烟轻轻地缀了一口随后吐出白雾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