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服?
柏梵一把推开身旁的人,倒满桌上的空酒杯抵到他唇边,近乎命令地道,“喝掉。”
没有反抗,甚至眼角没有淌落一滴泪,柏梵直直地盯着他忽而感到陌生。
看他眉头紧锁、毫无无怨言地喝着那杯酒,柏梵顿了顿,还是趁势夺了过来,问,“你为什么不哭?”
林户越是平静顺从,柏梵便更是抓狂,摔了杯子怒吼道,“你平时不是最会那一套吗?怎么不哭了?”
咚一声,杯子掉落,摔成零零碎碎的玻璃渣,浸着酒水淌到了林户的脚边。
包厢里瞬时陷入一片死寂,谁都不敢多说一句,神色慌张地偷瞄柏梵和他身旁的林户,撞上视线又自觉地低头饶有分寸地退出。
偌大的包厢便只剩下了柏梵和林户二人。
灌了酒的林户两颊泛红,沉默良久终于开口说话。
“对不起。”他说。
“你是只会道歉吗?”柏梵欺身将他压制,怒气上头地直接咬住了他的嘴唇,掺杂着一股血腥味冷冷地说,“我不接受你的任何道歉。”
话落,柏梵强势地撬开他的嘴唇,盛气凌人地在他口腔搅动也不允许他有半点的反抗,就连呼吸都被他一并剥夺。
柏梵在宣泄、在报复、在惩罚,又一次彻底失控了。他恶狠狠地看着眼眶湿润的林户,在他呼吸几近微弱在窒息边缘之际才停下来。
“咳—咳咳——”林户狼狈不堪地咳嗽、呼吸,眼泪也止不住地吧嗒吧嗒掉落。
咳嗽了好久,他才勉强好受,蹭掉眼泪水喊了一声“柏总”。
盈着泪的双眼真挚地看着柏梵,再被抹去泪之后,又多了几分悲凉与决绝,柏梵咽了咽口腔中的血水,有种不好的预感。
“回去。”在他开口的前一秒,柏梵打断他,“现在。”
顿了顿又说,“我现在没有心情听你说话。”
林户似是没有听到,又或许是故意忽略了他的话,垂眸看着细碎的玻璃渣道,“柏总,我很清楚我们之前的关系,一直以来我很感谢您,在我最无助的时候出现,也让我成为了现在这样的林户。”睫毛颤了颤,他继续不带情绪地道,“我也清楚记得您之前说的话,您说您不喜欢身边有长久的人或是物,而我在您身边有了四年……”
圣诞节不好打车,打车的界面一直显示加载中。柏梵烦躁地熄灭屏幕,脸上的亮光消失,他的眸色深沉,在听到林户最后的话后,脸色也阴沉了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