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家报社挂着编外，混口饭吃。”
林笙点了一根烟。
然后抽一口烟喝一口咖啡。
“现在还会做噩梦吗？”
这个问题，像一根针。
瞬间刺破了苏晴用尽全力维持的平静。
她的眼睛一下子就红了。
“阿笙……不要说了……”
“我已经受到惩罚了……”
林笙端着咖啡杯。
脸上甚至还带着一丝温和的笑意。
“我明明，没提任何名字啊。”
苏晴再也无法忍受这种无形的压力。
她慌乱地想要转移话题，将自己刚刚拍的照片和做的记录。
一股脑地从包里拿了出来，摊在桌上。
“阿笙，你看看这个，这是我做的采访提纲，还有一些照片……你看看，有没有什么问题……”
林笙的目光，甚至没有在那些纸张上停留一秒。
他直接将手中那杯还温热的咖啡倾倒了下去。
褐色的液体。
瞬间浸湿了那些承载着苏晴所有心血的纸张。
字迹开始变得模糊。
“这不是你的水平应该写出来的内容，苏姐。”
他的声音，冷了下来。
“我给你订了酒店，等会儿会让车送你过去。”
“明天过来，重新采访。”
“你现在这个状态，没法让你采访我的队友们。”
“这是他们第一次接受采访，我需要曾经的那个你。”
说完，林笙站起身。
对着休息区角落里一个装饰盆栽的后面，打了个响指。
几个脑袋。
立刻像受惊的土拨鼠一样缩了回去。
“喜欢偷看是吧？”
他懒洋洋地说道。
“今天全员加练。”
“我、我、我是发工资的！”楚莹壮着胆子，探出头来抗议。
“好。”
林笙笑了。
“小公主你超级加倍，加练乘以三。”
“呜……这个混球。”
楚莹的脑袋，又缩了回去。
苏晴看着那一堆被咖啡淋湿的采访资料，眼神黯淡了下去。
但片刻之后，她深吸一口气。
重新抬起头。
“好，请再给我一次机会。我明天会回来重新采访的。”
“没问题。”
林笙点了点头。
“我们下一场比赛在3月10号。你还有时间。”
苏晴离开后。
林笙抓住了最后两个还在角落里偷看的队员。
林芸反应最快，她似乎早有准备。
专门坐着轮椅来的。
在林笙转身的瞬间，就已经化作一道残影。
摇着轮椅消失在了走廊的尽头。
尼娜都看傻了。
这坐轮椅都这么快吗？！
她看到林芸已经消失了。
才后知后觉地想要跟着跑。
但已经迟了。
她手脚并用，连滚带爬。
在光滑的地板上原地扑腾了好几下。
最后还是被林笙轻而易举地揪着后衣领。
像拎一只小猫一样，拎了起来。
“今晚我单独给你加练。”
林笙的脸上，露出了一个和善的笑容。
“让你好好感受一下，来自魔术师的恐怖吧。”
尼娜看着他那张笑脸。
吓得连威吓性的低吼都不敢发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