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一放松,困意来袭。
即使脚踝凉丝丝的,宁洲昏昏沉沉,眼皮止不住地塌下来……
“我以前扣球怎么都得不到分,是一个二传帮我突破……”
余柏语调低沉,带着哄人的缠绻:
“我当时觉得二传好厉害,后来才知道——”
宁洲再也撑不住,陷入梦乡。
房间中只剩几个字在回荡:
“厉害的不是二传,是洲洲……”
……
“嗡嗡!”
清晨曦光钻进窗帘边缘,洒在宁洲脸上。
“手机……”宁洲迷迷糊糊往枕头下摸索,却摸了个空。
“是宁副教发来的。”余柏坐在桌前,扫一眼宁洲手机亮起的屏幕,“问你起床没有,现在来接你去医院拿结果。”
“嗬!”
宁洲“噌”地弹起来,睡意全消,昨晚发生的事也逐帧清晰,在脑子里放映……
“小心脚踝。”余柏淡声提醒。
余柏戴一副细框眼镜,削弱眉眼间的锐气,正在翻看一份文件。
宁洲见到这种样子的余柏,僵着脖子,支支吾吾:“哎?眼镜?你,你你……”
余柏眉尾一动,像是在期待宁洲接下来的话——
“你近视吗?”宁洲终于组织好语言,“度数低,打球不用戴?”
“……嗯。”
余柏摘下眼镜,掩饰好失落,合住文件:“现在送你回你的房间?”
“好。”宁洲干巴巴道,“昨天谢谢你……现在也是,谢谢。”
“不用。”
……
直到坐上去医院的车,宁洲都没想通余柏为什么会露出失落的气息……
难道应该夸一夸“你戴眼镜很帅”吗?
“洲洲?”宁旭询问的声音让宁洲回神,“你轮椅呢?”
宁洲呆住,昨晚的事在嘴边绕了一圈,又被他咽了下去:
“轮,轮椅被我忘在训练场那边了……”
宁旭奇怪地看过来:“那你昨晚怎么回房间的?”
宁洲:……
忘掉emo的最好方法,就是让自己尴尬起来。
“你逞强走回去的?”宁旭自己脑补,一脸不赞成,“我就该直接把你送到房间,脚踝具体情况还不清楚,加重伤势怎么办?”
宁洲捏着手心冷汗,连忙认错:“确实确实,我错了!”
宁洲去拿报告这一趟,只有队医和宁旭随行。
宁旭没有让其他任何球员上车,避免给宁洲带来无谓的紧张感。
轻装出行,让宁洲潜意识认为只是小事,才不会给自己累积压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