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又想拿他磨牙吧?!
向烛嘴巴动了动,轻声说道:“我想学。”
江淮瑾低头看了看手上的烧鸡,狐疑地问了一句。
得到小孩的肯定答复后,他干脆把另一只山鸡扔到向烛面前,说道:“那这只交给你来料理。”
向烛抱起半个自己大的食物,踉跄了两下才拿的稳。
“好。”他点头,挪到角落里,又从旁边的包裹里拿出那柄短刀,费力地砍下去。
血沾染上衣角,他却埋头继续处理山鸡的内脏,神情专注。
尽管是第一次接触这些,向烛的手发还略有些青涩,但是每一刀都精准的切开鸡肉,将里面的杂质掏了个干干净净。
很快,他拿起一根粗实的木棍,将它串起来递给江淮瑾。
向烛举着木棍的手还在微微颤抖,眼睛却干干净净地望着他。
江淮瑾接过东西,目光落在他狼狈的衣角上,说道:“去洗洗。”
向烛乖乖跑去屋子后面的水缸旁。
等他回来时,江淮瑾已经把那只鸡架在火上,金黄的外皮被炙烤到发红。
第二日,首领亲自派人和月鸢去山里搬运材料,火山灰在女主的手上轻而易举地变成了坚实的筑基材料,她的医术和掌握的知识都让整个部落震惊。
首领有很多儿女,但毫无疑问,月鸢现在是最炙手可热的一个。
江淮瑾也在其中,临走时,他特地把自小一起长大的好友阿鲁叫到一边,叮嘱他看好向烛,别让其他人欺负他。
阿鲁挠了挠头,问了一句,“肆哥,我不明白……”
奴隶在任何部落里都是最低贱的存在,旁人轻易可以杀之,欺辱更是家常便饭。
所以江淮瑾特地反复强调了这些行为,任何肢体接触都算作“欺负”的范畴。
“上次出去游猎,首领给了我一把象牙做的刀饰……”江淮瑾欲言又止的看他。
阿鲁的眼神瞬间变了,他脊背猛地挺直,道:“阿肆哥,你放心!我绝对不让任何人碰他一根头发!”
江淮瑾这才满意地晃着脑袋离开。
于是,在他离开后的某天,小祭司怀里揣了把刀,小心翼翼地出门洗澡。
好不容易上找到一个人少的地方,衣服还没来得及脱,就看见旁边为数不多的几个大汉捂着眼睛,提着裤子像螃蟹似的溜走了。
向烛:“……”
之后的一个月里,月鸢组织了几场大规模的搬运和采集工作,直到江淮瑾亲眼看着她指挥人用水泥建造了一间平房。
江淮瑾:“难道她穿越之前是学土木的?”
快要夏至的时候,他抽空去了趟月鸢的家,刚进门就感受到了一阵凉意,紧接着入眼的,是简易制作的冰器。
江淮瑾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