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巫……大股……”
桐有点尴尬的笑了笑。
“都听到了？”
“诶……嘿。对。”桐缩了缩脖子，生怕被耜大股弄死，毕竟听了不该听的。
耜大股却没这般做，只是颔首：“你父母，希望你回去。你阿舅离开之前跟我说，让我劝你。
不过我不会劝你，因为这是你的决断。
但我想告诉你的是，商王叫咱们辛夷。
屈也说过，商族与咱们也是一脉而出。怎的才百年不到，咱们成北境夷狄了。
他想要南下夺了鸟位，自己混这个王。”
桐闻言，古怪看着耜大股：“不是说，那只是气话？”
“气话？你信？”耜大股嘿嘿两声。
一缕清风拂过，更是吹乱桐的发丝，让他伸手撩动的时候，也咯噔一下，心头狂跳。
辛屈还真敢想！
“不扯那个，我且问你，有辛氏的爵位最高到哪里？”
“这个……上卿？”桐应着。
“什么时候开始可以得到封地？”
“封地……从士大夫开始，以氏立村。”
“村之上是什么？”
“乡……”
“乡之上呢？”
“县？”
桐言于此，看着耜大股，喉头有点紧，他似乎察觉了，耜大股想说什么了。
“县之上呢？”
“州？”
“太大了。”耜大股的独臂摆了摆说，“州与县之间，有方（邦）。称方者，何也？”
“伯。”老巫看桐卡住，便出言解围。
“对，称方者伯。非一城一池可定号，而是邑数座，都一座。或许，也可能不叫方，但辛屈说了，立卿之位，可从封邑转为食邑。
食邑以县户取。
但有辛氏必然不是每个地方都适合立县。
所以，将来如果扩张成商族这般大，你说你有没有机会受一地之伯？”
耜大股说到这里，呵呵一笑：“开拓是要命的。但食邑却是很美好的。你想想辛屈说的，以县户取食邑，一户按五口来算，一百户一年能产多少牛羊和粮食？只给你一半，又是多少收益？
还不用你去盯着生产，只需要让臣僚去提。
但想要做到这些，就需要足够的人口。
而天下人口都在哪里呢？”
桐与老巫心头都是一紧，能是哪？
山西、河北、河南、山东。
四省之地，中原沃土。
天下一顶一的好地，也是人口最多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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