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的历史线,朱棣和徐妙云这个时候早就成婚,然而却因为他穿越而来,无形当中来了一下蝴蝶效应,导致很多人的命运都发生了转变。
比如燕王朱棣和本来应该是徐皇后的徐妙云。
蒋瓛挥手示意众人退下,独自在值房里踱步。
针眼的疼痛让他走路姿势怪异,活像只瘸腿的鸭子。
“马淳……”他咬牙切齿地念着这个名字,“若非你给陛下看病得了圣心,本座定要你好看!”
……
与此同时,接官亭外旌旗招展。
太子朱标身着杏黄色龙纹常服,负手而立。
他身后站着一位身着湖蓝色襦裙的少女,正是魏国公徐达的长女徐妙云。
徐妙云望着远处尘土飞扬的官道,手指不自觉地绞着帕子。
朱标回头温和一笑:“徐小姐不必紧张,魏国公此战大捷,父皇甚是欣慰。”
徐妙云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多谢太子殿下宽慰。只是父亲年事已高,此番远征归来,不知身体如何。”
朱标正要说话,远处传来马蹄声。
一队骑兵疾驰而来,为首之人正是燕王朱棣。
他翻身下马,铠甲上还带着战场的尘土。
“大哥!”朱棣抱拳行礼,目光扫过徐妙云时微微一顿,随即移开。
朱标笑着拍拍弟弟肩膀:“四弟辛苦了。魏国公何在?”
朱棣侧身指向后方:“大军还在五里外,徐帅命我先行一步禀报。”
徐妙云上前半步,又迟疑地停下。
朱棣瞥了她一眼,语气生硬:“徐小姐不必担忧,令尊身体康健。”
场面一时尴尬。
朱标轻咳一声:“四弟,随我上车说话。”
马车内,朱标亲手为朱棣斟茶。
他看着弟弟阴沉的脸色,温声问道:“此番北伐归来,四弟为何闷闷不乐?”
朱棣握紧拳头,指节发白:“大哥,我明明每战必冲锋在前,可全军上下都说我是沾了徐达的光!就连我亲手斩杀的敌将,功劳也被记在徐达头上!”
朱标叹息一声:“四弟,你与徐家小姐的婚约确实……”
“我不想靠女人!”朱棣猛地抬头,眼中燃着怒火,“我要凭自己的本事建功立业!大哥,你明白吗?”
朱标沉默片刻,缓缓点头:“我明白。但父皇为稳住勋臣,恐怕……”
朱棣冷哼一声,别过脸去看向窗外。
马车缓缓驶向城门,远处已经能看到凯旋大军飘扬的旗帜。
接官亭外,徐妙云独自站在风中。
侍女小声劝道:“小姐,风大,不如先回马车等候?”
徐妙云摇头,目光坚定地望着远方。
她轻声道:“父亲一生为国征战,我岂能因一点风寒就退缩?”
她拢了拢披风,忽然想起什么:“对了,前日让你送去小青村的谢礼,可曾送到?”
侍女点头:“已经按小姐吩咐,将那些算学书籍和文房四宝送给马大夫了。只是……”
她欲言又止。
“只是什么?”
“那马大夫似乎很惊讶,还问小姐为何送这些。”
徐妙云嘴角微扬:“他自然不明白。那日他讲解的方程之法,我至今仍在研习。”
她眼中闪过一丝向往,“若能再听他讲一课就好了。”
侍女担忧地看着自家小姐:“小姐,您与燕王殿下的婚约……”
“别提这个。”徐妙云脸色骤冷,“父亲答应过我,不会强迫我嫁不喜欢的人。”
马淳一直以为那日因方程和讲课入迷的是徐妙锦,却没想到是徐妙锦回去后讲给了徐妙云听。
真正入迷的是徐妙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