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樊江一看自家亲爹的脸色,不由问:“爹,银票呢!”
明显贵:“……”
他将院子翻了个底朝天,别说一张银票,他连一个铜板都没看见!
余大见状,“看来明掌柜是没找到银票?”
明显贵哆嗦着唇,“这位小兄弟,您看能不能……”
“不能。”不等明显贵说完话,余大就直接开口打断,“来啊,既然明大公子不能还钱,我们这些兄弟们也只好公事公办了。”
余大这话话音刚落,就有人绑住了明樊江。
明樊江瘫软如泥,腥臊的液体顺着袍角漫开,翻着白眼几乎晕厥。二婶的尖叫和堂兄的求饶声中,余大手起刀落——
“啊——”
“儿啊!”
明樊江的一截指头,落在了地上,在他的断指处,血流如注。
他惨叫一声,翻了个白眼,顿时躺在地上,就没了声儿。
余大对这种事情早就习以为常,“下一个七日,希望明掌柜能筹够令郎剩余的两千两白银,不然,到时候我们就只能用他这一身皮肉来交差了,嘿嘿……”说完这话,余大甩下一张血指印的催债条扬长而去。
明令宜跟小春从酒楼正门进去时,正好听见自家二叔和二婶撕心裂肺的痛哭声。
她刚走进去,就看见明樊江躺在地上,在地上还有一小滩的血迹。
明令宜掩住了口鼻,有些嫌弃。
有胆子赌博输钱,没胆子承担后果,这才被吓尿了,啧啧,怪丢人的,她想。
明家二婶还在抱着明樊江嚎哭,在发现明令宜出现时,猛然一下就要站起来扑向明令宜。
“好你个小蹄子!今日你就是故意的吧!见死不救!这一大早上的也不知道去哪儿鬼混,还是未出阁的姑娘,你野哪儿去了!知不知羞啊,你把你大堂兄害成这样,你满意了吧?!”
不过朱氏还没能大扑到明令宜身上,就被小春拦了下来。
明令宜反而上前了两步,近距离欣赏着明樊江的惨状,“是啊,我挺满意的。”
朱氏原本还在跟小春拉扯,闻言,陡然回过头,“你说什么?!”
她眼中凶光毕露。
明令宜毫不畏惧地回头跟她对视,“我说明樊江现在这样我挺满意的,如果身上再少几块肉,我想应该也不错。”
“你!”
“别这么着急啊二婶二叔,你们该不会觉得这是我害的吧?也对,你们这样的白眼狼,不知感恩的东西,又怎么会觉得自己有罪?是我按着明樊江的头让他去赌吗?他自己惹的祸,现在自己偿还罪孽,这不是很正常?我还没有说你们呢,霸占着我爹的房子不说,现在还想要霸占我爹留给我的嫁妆,你们还是人吗?”明令宜似乎觉得解气,趁着明显贵和朱氏都没有反应过来之前,狠狠地朝着地上的明樊江踹了一脚。
她就是挑着明樊江身体最脆弱的部分用力踹了过去,顿时让原本昏迷的明樊江直接惨叫着痛醒过来。
朱氏和明显贵都快疯了,明令宜那一脚完全就是朝着想要他们二房断子绝孙去的啊!
“小贱人,老娘弄死你!跟你拼了!”
“死丫头,老子看你是活腻了!”
就在夫妻二人对明令宜发难的时候,忽然,一声暴喝从门口传来——
“干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