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能人无论身处什么境地，都不会亏待自己。
“老大，二楼的拳击室装好了，您上去看看？”
封焕朝上去环视一圈，脑中突然浮现出许诺跟楚江归两个人脑袋挨脑袋说悄悄话的模样。
“缺个沙包。”
黄毛愣了一下，随后快速反应过来：“我这就去给您抓！哦不，拿上来。”
楼下的楚江归还沉浸在自己能上学的复杂情绪中，突然被通知上班的第一件事儿是给老板当沙包。
楚江归眼神复杂。
鸡蛋灌饼哥虽然是黑社会，但他心地善良，为了教他拳脚功夫，还找了这样一个借口。
这样的人，可比那些外面善良仁义，但其实道貌岸然、阴险狠毒自私自利的成年人好多了。
“好的，请问我可以先上个洗手间吗？”
黄毛望进他坦然平静的双眸，顿了顿。
干这行的，大多性子浮躁，哪里见过这样的淡人，尤其对方还是个小孩。
对上这样的人，就跟一拳打在棉花上一样，无论你语气怎么不好，怎么发脾气，对方都一副人淡如菊的模样，不将你的情绪放在眼里。
这不是好脾气，其实是另类的傲慢。
“去吧去吧，赶紧的，老大要是等烦了，有罪你自己受。”
他一下泄了气儿，烦躁的挥手赶人。
最烦跟这种人打交道了，小的时候就这样，长大了多半会成为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哪里知道黄毛看起来空荡荡的脑子里竟然在分析自己，楚江归去了洗手间。
自从流浪到老城区后，他从来没来过这里，有拾荒老人警告过他，想要活下去一定远离这片区域，他将忠告放在心上，一直没踏进来过。
不过跟自己想象中混乱凶煞的模样不同，这里的人跟其他地方没什么区别，甚至居民的神情都比别的地区要看起来轻松幸福一些。
其实他来的正是时候，在封焕朝没来之前，这里的真实景象确实符合他之前的猜测。
“小帅哥你好，能帮帮我吗？”
刚要解开裤子的楚江归默默提上去。
“还是应该听许诺的。”
去检查一下脑子。
不然他怎么听到小便池说话了。
“你才是小便池！你全小区都是小便池！我在这里！！”
那个声音气急败坏道。
楚江归视线慢慢聚拢，这才注意到飞在半空的一只——
蚊子。
“果然该去医院的……”
一时之间分不清小便池会说话跟蚊子说人话，到底哪个更惊悚一些。
封焕朝热完身，楚江归才来了。
手里还拿着一个空的矿泉水瓶，里面隐隐能看到一只虫子。
封焕朝嫌恶道：“把你的宠物丢出去。”
楚江归顿了一下，他不确定的看向封焕朝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