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归要死不活地坐在自己座位上,他看着课桌上的零食鲜花,又看着同学们忏悔的表情,不由扯了扯嘴角笑了一下。
他没觉得感动,只觉得荒诞好笑,感觉班里的同学都他么是表演型人格。
除了班长。
班长是最后一个送花的,这花也不是买的,而是他从路边摘的,但是他异常用心地摘了七彩的颜色,看起来还挺好看。
他对南归的课桌说:“我那天劝完你后,感觉你不会自杀,然后就没继续关注你了,早知道你真的会想不开……”
他声音哽咽,将眼镜摘下,声音沉闷地继续说道:“那天我就多说几句了,那是我们最后一次对话。”
班长的话让班里的同学表情恍惚,有个同学说:“我也好久没和南归说话了。”
“我也是,我都记不清有多久了。”
南归懒得听他们继续叨叨,他飘到范建身边,发现范建表情忧伤地看着他的课桌,桌上最大的那束菊花就是他买的。
班上同学的伤感并没有持续很久,他们很快就迎来高三的重要时光,南归也被他们彻底忘在脑后。
范建在那之后也低调了很多,他平静地度过高三的生活,只是床头关于法律方面的书换了一本又一本。
南归有预感,范建在以后绝对会继续走上犯罪的道路。
一个人的本性是掩藏不住的,尤其是在品尝过犯罪又没被发现的甜头后,范建只是看起来沉淀了,但其实他比任何时候都要自得。
他每天晚上回想起自己做的这一切都会露出得意又快感的笑。
果不其然,范建在大学的时候就琢磨起违法的事情,他脑子灵活,看到学校里缺钱的同学,想到了卖卵的生意。
范建家里还算有钱,有了第一笔资金的支持,他很快就将想法付诸于行动,竟然在大学期间就赚了不少钱。
南归看着范建的生意越做越大,逐渐从卖卵做到了代孕,产业链也从大学做到了娱乐圈。
等到范建毕业的时候,手下的公司已经小有规模,不知道圈了多少学生的钱。
而范建除了生意上的顺利之外,在感情中也游刃有余,最后娶了一个家里同样小有资产的女孩。
这个女孩是帝都本地人,婚前看重范建的能力,一直都不知道范建具体在做什么。但在婚后发现范建做的是这种生意后,心里又急又怕。
她家里也是做生意的,受到家里人的熏陶,从小就比较迷信,特别相信因果之类的东西,总觉得范建昧着良心赚钱是会遭到报应的。
她和范建争吵不休,也想过要离婚,吵到最严重的地步,俩人都开车到民政局门口了。
没人能看到的南归在一旁煽风点火:“快离,范建这个傻逼只配做单身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