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条欠调-教的狗。
南平见状停住脚,便见孟观文也一下站直了,她转过身与他面对面,嘴角边挂着意味不明的笑意,“没生气啊,我哪敢生我们孟大督查官的气呢?”
边说着,边向前靠近。
眼看就要撞进他怀里,孟观文突然一个激灵,把人推了开,“你你…要说话就好好说,别靠我这么近行不行!”
“这哪近呀?”南平故作不解,眼神怨怼的睨了他一眼。随后又伸出手攀附在他的肩上,头颅向上昂扬,就快要抵在他微张的薄唇上,霎时顿住,抬眸,“这才叫近啊。”双眼微弯,透出一丝狡黠。
孟观文哪里能不知她这是在耍他玩,可是心底却tmd一点儿也不生气,真是见了鬼了!!
他眼神古怪地盯着她,试图想要从这张精致漂亮的脸上,看出点别的意图。
譬如她这番举动,其实是在勾引他。
又譬如她眼下靠他这么近,是想吻他的唇。
他的视线若有若无地从她的白皙的脸颊滑至粉嫩的唇瓣,那里看起来饱满莹润,像颗待含的露珠,丰盈润泽。
他喉结处不免滚动了一下,似乎觉得有些干渴,连带着耳根都开始微微泛红,像是过敏了一般。
南平见他一动不动地盯着自己,脸色透出几分阴翳,以为他这是要发作的征兆,不免没了了调侃的兴致,即时就要收手。
可孟观文却一反常态地扣住了她的腰,鬼使神差地对她说了句,“怎么不继续了?”
可是,继续什么?
南平一怔,白净的脸上显出几分茫然,这家伙是不是又脑补什么了。
她有些无语地对上他的眼神,却发现对方正眸色晦暗的盯着她的唇看。
隐晦地眼神暗示不言而喻。
这人大抵是脑抽了吧。
昨天不是还很嫌弃触碰她么?怎么今天就变了一副尊容。
啧,果然男人啊,就是口嫌体正的动物。
南平眼神霎时变得玩味起来,故作要亲上去的动作,实际却在暗中观察对方的情绪变化,果然在距离不到一公分的位置,就清晰地感知到,他屏住了呼吸,扣在她腰间的手,不自觉在收紧。
“又不是没亲过,装什么纯情呢?”她颇为恶劣地吐露了句,随后狠狠把人推了开,嗤笑两声,步履摇曳的下了楼去。
孟观文则愣在原地一时没有反应,待对方的身影消失不见,他才意有所觉地回过神来,破天荒地笑出了声,他刚刚那是在……期待?
由于太过离谱,他笑得胃都痛了,痛过之后又开始疑惑,那女人嘲讽归嘲讽,为什么不甩他一个巴掌呢,难不成是跟他玩欲擒故纵的把戏?
孟观文一边无意识地深想着,一边又摇头觉得荒谬,直到走到餐厅落座,都还没想明白她刚刚的举动,这个女人一向心机深,肯定不是简单的讽刺他那么简单……
想到这,他不由地又瞥了眼对面姿态优雅,正切着牛排的女人,神情专注的模样,手腕因用力而凸起的青色血管,仿佛银色刀具下切的不是一块肉,而是他的心脏。
而她似乎察觉到有人在看她,抬眼的瞬间,叉子也精准的插入了一块七分熟的嫩肉中,搅着黑椒汁含进了嘴里,细细咀嚼着。注视着他的眼底,是似笑非笑的意味。
孟观文只觉得心脏一紧,仿佛被什么东西给猛地攥住了,眼神却始终没有移开,仍旧固执地盯着对面的女人,血液似乎有些亢奋的在腾窜,拉扯着心脏上的脉搏一并汹涌跳动着。
南平无声吐了一句口型:好看吗?
随后勾起脚搭在了他的两腿间,狠狠向下压了一下。
孟观文握着刀具的手一抖,“辟哩”一声掉落在了乳白色的大理石地砖上,他不由地一把攥紧作乱的脚踝躬身去捡。
却无意瞥见了紫色裙身下的一抹粉白幽谷,那里的风景昏暗,却始终散发着淡淡的珠光。
他的脸色霎时涨红,连带着手掌里包裹着严严实实的软足都变得烫手起来。
也不知是被餐桌压迫着腰背导致,还是桌底稀薄的空气导致,让他一时呼吸不通畅,变得有几分急促失控。
这时,只听不远处传来一道清润的声音由远及近。
询问餐桌前的女人,“怎么就你一个人?观文呢?”
樊九潇入了座,视线从南平餐盘里被切割的整齐有序的牛排到一旁依旧保留完整的食物上,略略停顿了一下,目光又重新回到了南平的脸上。
“他的叉子掉地上弄脏了,到厨房换餐具去了。”南平不以为意地回了一句,依旧专注地进食着。
樊九潇切着牛排的手微微停滞了下,随后又笑着摇头,“这点事,叫佣人来换不就可以。”
“我也这么说呢,只可惜孟先生很固执,一定要自己去换,我估计可能是他很不待见我吧,所以并不想跟我一同用餐。”南平无辜地耸耸肩,软糯地语气里带着些楚楚可怜,可餐桌底下的腿却很强势。
把人像抓娃娃一般,夹到了自己身前。
孟观文只得皱着眉红着脸,顺势倒了过去,可又要尽量避免碰触到樊九潇伸在桌底的脚,模样动作颇为滑稽。
他不免咬牙
——这个该死的女人,又在玩什么新花样?
伸手狠狠掐了一下对方大腿-根上的嫩肉,心底深处却又莫名有几分诡异的亢奋,夹杂着其他复杂的情绪,一并混入他暴起的青筋里。
第241章 chapter 241 应激的猫(二……
南平痛地眉头支了起来, 却也没发出一丝唔咽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