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这个底气,加上心里有一定的成算。
她直接去了瞿蕤琛的公寓,准备跟他摊牌。去之前她发过消息,昨晚瞿蕤琛才回的江棱,眼下正是在公寓休息的时间。
…
“你是想跟我分手?”瞿蕤琛深邃的眼眸沉静地注视着她的眼睛,试图想探寻到一丝真意。
“是的。”南平回望住他,顺势点头。
“理由呢?因为你父亲?”瞿蕤琛蹙眉,觉得胸口呼吸有些不畅,克制地解开了领口的扣子。
南平摇头,停顿之后,才似下了决心,道,“是我不想跟你订婚。我不想这么早被婚姻束缚。”
“好。不订婚。但是,也不分手,行么?”瞿蕤琛低声道。
只要细看,就能发现他眉间的隐忍。
可惜南平垂下头,没有注意。她只在想如何说,才能尽量显得和平一些。
当不成恋人,至少也别当仇人不是?
见她低头沉默,瞿蕤琛神色一滞,手掌握紧一瞬,遂又松开。
“我知道了,你给我点时间,等事情都解决了,我们再好好谈谈?”他语气低缓,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恳切。
“嗯。”
南平答应下来,就先这样吧,不能再说什么绝情的话激怒瞿蕤琛了,不然恐怕她都不好出这个公寓门。
她起身,在开门之际,手被身后人拉住。
“你——”只是话只出了一个头,便听他又说,“算了,回去注意安全,到家给我短信。”便松开了她的手。
等南平离开了公寓。
瞿蕤琛才摊坐在沙发上,他双眼紧闭,脸色如纸,嘴唇有些苍白。胸口似乎有一股气绷着抒发不出来,他握拳拍打了几下,强大的呕感猛然朝他袭来,像是灌入身体的煞气一般,他躬身弯下腰,干呕了几下。
眼眸瞬间通红,布满斑驳血丝。
与此同时,正在电梯下行的南平,愣神的注视着她被瞿蕤琛握住过手心处。
似乎还残留着热意,五指张开,血痕愈发清晰。
“叮——”
地一声,电梯开门,拉回了她的思绪。
踏出电梯,她从包里抽出一张湿纸巾,轻轻擦拭起来,只身路过垃圾桶旁时,毫不犹豫地扔了进去。
第196章 chapter 196 心腹近臣……
“抱歉, 等很久了吗?”
灰白色长版型轿车刚停稳在南平面前,一个身穿黑色休闲服,头发整理的一丝不苟年轻的男人就迫不及待的开车门询问道。看上去似乎刚刚办完手上的任务, 手腕上还带着彰显身份的奢侈品。
南平顺势坐进车里,依稀还能闻到淡淡的男香, 有些冰雪消融后的清冷味,倒是挺适合他的,只是这身行头与初见时他的少年模样相去甚远, 却不违和, 老天爷就是这么不公平, 有些人不费吹灰之力, 就能习得一身成功人士的气质,甚至装扮完美。
这就是天赋。
南平只简单扫了一眼, 便收回视线,轻柔浅笑道:“我也刚到,你成熟了不少。看样子接手天马庄后,你管理的不错。”
“我只是顺势而为, 要不是您提醒,我可能没这么快进入正轨。这多亏了小姐。”沈裕川恭敬道, 言语之间的诚服既诚恳又得体,姿态在南平面前总是放得很低,明明比她小可以叫她姐姐, 却硬把自己放在一个忠仆的位置上,不得不说, 很识趣。同样也是个聪明人,不会自作主张。
“你也别谦虚了,我知道你的能力。交代给你的事情进展的怎么样了?”南平摆手, 似乎不想再费口舌。靠在车内的软垫上,问起了正事。
沈裕川怕她靠的不够舒服,又贴心的把自己的取下来给她增垫了一个。边给南平整理边回答:“已经把东西让人放进去了,那边有我的眼线。小姐不用操心。”
“嗯,不错。我果然没有看错你。”南平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车里放了高级香薰,闻着很让人放松,最近烦心事太多,这会倒是有些疲惫。
她揉了揉眉心处,又开口提醒:“邢少霖一直被瞿蕤琛管控着出不来,这会时机再好不过,你得抓住了,把位置坐稳,你也不想一直只当个二把手吧?”
见她有些疲累之态,沈裕川便给了司机一个眼神,给他开车的司机是他的心腹之一,自然默契不一般。遂点点有眼色的悄声退了下去。
“小姐的提醒我记住了,我会坐稳的。我看您好像很累,车上空间很大也隐蔽,不如我帮您放松一下?”沈裕川轻声道,清隽的眉眼间隐忍地带着心疼。只是南平双眸闭着,并未察觉不妥。
他一向体贴入微,会讨她欢心。
这是南平对他的认知。
她缓缓睁开眼微眯着,没有应声。双腿却枕在了他的身上,一身天青色的旗袍开叉顺着动作的浮动,向下垂了半尺。抬手取下发簪,如瀑的墨发自然的落在了软垫上,微微仰着脖颈,雪白的肌肤被晕晃的灯光照得发亮灼人,像只高傲的白天鹅。
沈裕川心领神会,轻盈修长的指节抚上了她的双腿,骨节曲张开,松弛有度地按揉着。这门手艺还是特意找的老师傅学的,有一套专门的手法。眼下派上用场,他很开心。
感觉到沈裕川的用心,南平便让他靠近了一些。有个人专门伺候就是不一样,她突然觉得自己像是回到了封建的旧社会,有这么个贴身奴仆。样貌好,手艺佳,还会给她办事。这种贵族上位者才能体会到的糜烂奢华滋味,确实很不错。
她似乎有些理解到了陆高鹤当时对她的那种心态。养狗嘛,开心了就给他点吃的,不开心就丢到一边。只可惜,她不是条好狗,会反扑咬人。但眼前的这位,却有当好狗的潜质。
“你---”按到一个地方,南平微愣,停顿了一下。
后愉悦道:“很不错。”
沈裕川对上她颇具欣赏的眼神,心跳如擂鼓,却强行隐忍住。只低头微垂,没有发出半分声响。
南平满意的闭上眼睛,随即也不再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