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号码?余乐踮着脚望座机上张望,我应该能靠这个查到他的住址。
他自告奋勇在电脑前坐下,十指不甚熟悉地在键盘上敲敲打打,忽然咦了一下,神情古怪地左看右看,又被刘问柳拍了一下脑壳:看什么呢?
没啥我好像,幻听了?余乐说着点点电脑屏幕,找到了,咱们立刻出发?
警车停在一栋高楼前,它的建筑风格已经有些贴近现实都市中的居民楼,不用去看一坪的价格就能知道绝对是高档住宅区。
一般来说这样的地方往往和安静悠闲之类的词挂钩,但斐时一下车就看见前面拥了一堆人,黑压压的一片,挤得水泄不通。
不要跳!你还有妻子女儿呢!人群中有人大喊道。
所有人都仰起脖子,注视着天台上的那个小黑点。斐时粗略数了一下,这栋楼大约有三十层,如果真的从顶层天台跳下来,没人能活下去。
这可怎么办啊?旁边有人焦急道,有没有打电话叫消防员啊?他的家里人呢?
听说出门买东西了,不然他怎么会一个人跑到上面去?一人回她,我听说他最近一直怪怪的,不是已经好几个星期不出门了吗?
精神病?怕不是又有什么邪物缠上他了,好可怜哦再等几天发病多好?马上就是天弓祭了,什么怪病治不了?
天弓祭?
这个未知的名词引得斐时皱了皱眉。
另外两人也觉出了不对。
刚刚打电话的该不会就是这个人吧?刘问柳询问余乐,声音轻得仿佛耳语。
余乐胡乱点了几下头,不太确定:楼倒是同一栋。
刘问柳骂了一句:那铁定就是他!走!我们两个上去把他救下来!说着他一把提起余乐的后衣领。
妈呀师父没必要吧!余乐拼命挣扎,说不定就是要这样剧情才能发展下去呢,要不我们再等等?咦?你在看什么?
斐时学着围观群众的动作仰头往上看去,但她的眼神很奇怪,像是看到了什么本不该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东西。
余乐也抬头,除了阳光晃花了他的眼睛之外,只能看见一个小点,从颜色来看勉强能判断出他穿了一件黑衣服。
所以斐时到底看啥看得这么认真专注?
他带了个面具。斐时在自己的脸上比划了一下,红黑色,类似于漆器的光泽,额头上有个扭曲的标志,像三条蛇缠绕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