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时确实有。
这几条规则都特别细碎,会用这种规则去束缚孩子的人,别的不说,控制欲肯定特别强,简要地来说就是
叫乘务员。
做任何事之前都先进行询问就可以了。
乘务员仿佛就守在门边等着她召唤一样,斐时话音一落,车厢门刷得一下就打开了,速度叫人叹为观止。
乘务员笑容可掬(或至少听起来是那样):请问有什么是我能帮助你的吗?
他说,你。
原本已经把头扭转回去,各干各的事的玩家们再次把头扭了回来,斐时确信她听见了某几个人吞咽口水的声音。
大面积的垃圾出现,不是死一两个人就能平息的情况。
这是生死攸关的情况。
然而斐时的表情依然平平。她从小就是这样,却痛苦的时候越淡定,她讨厌自己的害怕痛苦被别人窥知,那样会显得自己是个笑话。
玻璃碎了。斐时说话的情绪也是平平无奇。
明白了。乘务员欠了一下身,并没有多说什么,他凭空挥手,就像是画家随手从画布上擦掉了不完美的线条,地面上闪烁着的玻璃碎片被一扫而空。
如果没有什么问题的话,那我就像是刻意要回避斐时一样,乘务员说着就转身,试图离开车厢。
有问题。斐时挑眉,我们还有多久到终点站?
所有人的呼吸都在这一刻加重了,前排的人纷纷给斐时投来一个妹妹,勇啊!的表情。
乘务员笑了:还有大约一小时。他顿了顿,大家是又觉得无聊了吗?那我再给大家拿一份报纸来吧?
加重的呼吸放松了,有些人甚至拍着胸口嘿嘿地笑了起来,也有个别人皱起眉头小声嘀咕着:就这样?这么简单?
才不简单呢!一个女生站了起来,斐时意识到她就是一开始坐在自己身边的那个人,要不是斐时在这里,我们谁能想到找乘务员拿现成的规则?
哦?是吗?后排远远飘来唐筝的声音,可我也没见你们全都毫发无损啊?也不知道有什么好装的!
你!女生气结,被身边的人拉着坐下了。
唐筝却不依不饶:她不就说了几句话吗?说不定是凑巧呢,你又知道别人想不出来了?
斐时早在她开口的那一瞬间就闭上了眼睛,毕竟有些人光是存在在那里,都是扎眼的:我很好奇,你明知我会诅咒你,还敢在我面前趾高气昂?不知道是出于怎样一种心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