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于她的嘴角溢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
剩下的四个人中, 唯一无法确定立场的猫,或许就在此刻决定了自己的立场。
虽说只要坚持目前的阵营,到了明天,以一票对两票,羊的胜利自然能被保证。但一旦投入羊阵营,今晚死的人有1/3的几率是她,与此相比,还不如干脆站到狼的身后去。
无论如何,她都是稳赢。
斐时立刻从她那笑容中解读出了这层意思。
你现在只剩下了一个人,泰丝那干涩的嗓音缓缓道,我是'猫',我会加入你的阵营,这样你又多出了一个队友。
明天,明天就是我们的胜利之日。
泰丝脸上的万千沟壑中无一不流淌出自得与骄傲。她单纯的儿子与肮脏的儿媳死了,她那冲动的孙子也死了。
她却安稳地活到了最后,也只有她能安稳地活到最后。
猫?爱德华想了想,我似乎听说过,怎么?你就这样抛弃羊了吗?我还以为你对'羊神'很崇敬呢。
泰丝似乎满不在乎地冷哼了一声:但我从未看见祂赐福给我们。
是吗?爱德华道,不过我也不欢迎首鼠两端的手下呢。
伴着他这一句话语落地,同时响起的是响彻云霄的枪声,泰丝无声无息地从椅子上倒了下去。
迎接她的或许将是家人的笑容。
我可从来没有想过要赢这场游戏啊middotmiddotmiddotmiddotmiddotmiddot爱德华的声音柔软如丝,他转向半蹲在地上的斐时,硝烟弥漫中,他向着两人靠近。
太阳下坠,沉寂的傍晚中只有他的脚步声格外明晰。
他们真的是很笨呢,连那个疯子的房子都不锁起来,留下了这么多枪给我。
但你不同
我一直都很想、很想亲手扭断你的脖子。
你那美丽的,连着那聪明小脑瓜的脖子。
要不你自己过来吧?爱德华向着斐时伸出一只手,掌心朝上,就像晚宴上邀请自己心仪的对象共同步入舞池,如果是这样,我或许可以考虑放你后面那个小姑娘一马。毕竟杀她好像没有什么趣味呢。
不要。周婷十指用力,攥紧了斐时的肩膀。斐时看不见她的表情,却能感觉到大颗的泪水顺着脖子落进领口,烫了她一下。
还是让他杀了我吧,你那么聪明,肯定能想到办法打赢他的,是不是?耳边传来周婷鼻音浓重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