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绝处逢生(1 / 2)

“侯爷,我也不行了,战马跟不上了。”

“我也是。”

“我们留下来,侯爷先走。”

战马体力已经到达临界点,速度渐渐缓了下来。

陈息四下望了望,侧方发现一座大山。

大喝一声:

“往大山方向跑,不许留下任何一人。”

大致扫了一眼,包括李月恩在内,只剩十七骑。

加上自己,一共18人。

“是!”

陈一展马匹也要受不住了,鞑子骑兵还在咬住不放。

眼下只有进山一条路可以走。

再跑一会,到了山脚下。

陈息赶紧组织人下马,寒龙军下来,马匹扑通扑通倒下,鼻子喷着粗气,口吐白沫。

“快进山。”

幸亏有队员肉身阻挡,不然根本跑不到这里。

此刻鞑子还有一段距离才能追上,利用这个时间差,全部进山。

山坡植被不好,草木稀少,根本无处遁形。

陈息率领17人爬到山顶,四下望去,越过一道河流才能到达对面山上。

对面草木茂盛,只要到了对岸,便能暂时摆脱追击。

望着宽阔河流,陈息皱皱眉:

“你们都会游泳么?”

众人看着河水漆黑,都有些犯了难。

他们倒是会些水,但仅限于狗刨程度。

这时还得陈一展:

“爹,赶紧脱衣服脱裤子连上。”

这回轮到陈息一愣,想明白他要干啥了:

“奥奥奥,快脱快脱......”

17个老爷们全部脱了外衣外裤,只留里面内衬。

李月恩慌了:

“你们不许看呀,我去那边脱。”

刚要走,一把被陈息拉过来:

“你不用脱,够长了。”

众人七手八脚将脱下的衣裤连上,像绳子一般。

陈一展咬住一端,一个冲刺扎入水中,身子如游鱼,十几息后游到对岸。

另一端被陈息栓在树上:

“快快,扶着绳子游过去。”

众人一个接一个下河,李月恩又慌了,拉着陈息内衬:

“侯爷,我不会游泳呀,我留下吧。”

见众人都下水了,陈息一把搂过李月恩:

“死死拽住我,不许放手。”

他俩最后一个下河,扑通噗通往前游。

李月恩死死搂着陈息脖子,陈息猛灌好几大口河水,一手拽住绳子,一手往前划拉。

他俩游到中间,鞑子已经追到河边,见陈息与李月恩落在河中间,猛安大喝:

“放箭放箭!”

“嗖嗖嗖嗖嗖——”

鞑子箭法准,密集箭雨向陈息两人射来。

破空声袭来,陈息感觉不好,一把将李月恩摁下水,自己也不抓绳子了,拉着李月恩,顺着河水向下飘。

岸上的鞑子,不停的射箭,陈息飘到哪里,他们射到哪里。

“侯爷侯爷......”

见陈息与李月恩被河水冲走,寒龙军队员都急疯了:

“展爷,侯爷被水冲走了,怎么办啊?”

陈一展也着急啊,但越是紧急时刻,越应该冷静,立即指挥:

“全部上山,看这条河流通向哪里。”

河水顺着山间蜿蜒,岸边杂草丛生根本无路。

当下最优解,只能上山观察河水走向,再想办法展开营救。

一行人由陈一展带领。

上山观察。

对岸,鞑子射了七八轮箭,无一人命中。

望着两个黑点在河水中越飘越远,鞑子猛安立即下令:

“顺着这条河追。”

“必须杀死安北侯,否则军法处置。”

“是。”

鞑子也疯了,不管不顾上山,疯狂的追。

一条河水阻绝两方人马,目的一致,都是追上陈息。

一方要他的命,一方不顾一切营救。

可水里的两人,可难受死了。

李月恩不会水,陈息也是个半吊子。

陈息死死拉住她手:

“深吸气将身子放平,不要用力气,仰着。”

这也就是李月恩见惯了大场面,还能保持镇定,若是寻常溺水者,早就挣扎起来,越扑腾,死的越快。

“好......咕咚......咕咚......”

一边灌着水,一边按照陈息指示去做。

由于被陈息拉着手,李月恩怕影响他呼吸,主动松开,拽住衣物一角。

河水蜿蜒,路过水流湍急处,一会把他内衬裤子扯下来,一会内衬衣服扯下来。

陈息慌中带着疼:

“快......咕咚......别拽......咕咚......”

俩人扑腾着,顺着河水飘了半个时辰,总算路过一处狭窄处,陈息眼尖,一把抓住岸边柳枝,才稳住身形。

陈息拽着柳枝,李月恩抱着他大腿。

俩人费了好半天劲,才勉强爬上岸。

陈息四仰八叉往地上一躺,大口大口呼吸着空气。

总算安全了。

缓了半刻钟时间,两人才算恢复些力气。

李月恩挣扎起身,扭头看陈息,突地脸蛋一红,赶紧别过头去:

“侯爷......侯爷你没事吧......”

陈息有些力气了,后背靠在柳树上,往身上一瞧,光溜溜的。

嘴角狠狠一抽。

“那个哈,你把外套脱了......”

脑子再一抽:

“嫂嫂,我穿你的袄。”

李月恩都要羞死了,陈息的衣服,都是她拽下来的,没想到拽的这么干净。

好歹给他留点啊。

忙不迭起身。

脱衣。

再怎么说也是女人啊。

爱美。

虽没到夏季,也穿着月白色裙子,内衬鹅蛋黄秀衣。

此刻将裙子给他了,陈息接过就套上。

赤着上半身,下边冷飕飕。

望了望周遭大山,根本分不清方位。

眼前河流,只有自己所在位置狭窄,下方再度旷阔起来。

左右看了看,还得上山。

鞑子是不可能这么轻易放过自己的,一定顺着河流追呢。

先离开这。

“走吧国师大人,先上山躲避起来。”

“嗯。”

陈息刚要拉她起身,突然发现她脚踝处一道伤口,还在渗着血。

“我给你看看,这是咋搞的?”

李月恩本不想告诉他自己受伤了,奈何被他发现:

“刚才鞑子射箭,被箭头划破了。”

陈息皱眉望着伤口,上面还有些锈迹。

曹你们这帮畜生。

一看就知道,鞑子故意将箭头弄成锈迹斑斑,为的就是射中敌人后,感染破伤风。

以这个时代医疗水平,一旦感染,可是一种极高的死亡率。

陈息顾不得许多了,将她鞋子脱掉,双手齐用力挤着伤口:

“忍着点。”

“啊——”

陈息挤出她伤口瘀血,把李月恩疼的,汗珠都下来了。

反复挤着,由于激战一夜,粒米未进,加上逃亡中紧张压力大。

血液流通缓慢。

陈息双手用力挤,上面用嘴裹。

“呸——”

直到裹出鲜血才停止。

撕下裙子一角,简单包扎一番,二话不说,背起李月恩就走。

后者伏在他宽阔背上,脸蛋红得滴血。

刚才被他裹那里,酥酥麻麻的......

陈息背着她上山,不得劲了还往上掂一掂。

大雷子不小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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