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谁来调节都白扯,就看哪边拖不起了。
事实证明,婚可以明天再结,死人可不能明天再葬。
送殡车队无奈将拦住路口的车开走,让接亲车队先过去。
接亲车队欢呼着开了过去。
靠在车门上昏昏欲睡的尤浩戈蹙起眉头,对那学生说:“记下车牌号,这就是咱下一个赚钱的门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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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这一耽搁,三人赶到目标火葬场时天都黑了。
火葬场大门紧闭,早没人了。
图方便,仨人就近找了个民宿。
用泥土砌成的墙,稻草搭成的房顶,篱笆围成的院墙。
美其名曰:乡土特色。
秦悠咂咂嘴:“这高低得是个危房吧?”
学生一手指头插到泥土墙上干化形成的缝隙里,好悬没把房子整塌了。
屋里两间房,秦悠一间,尤浩戈和学生一间。
秦悠往木板床上一躺,都不如睡棺材舒服。
棺材好歹底儿是平的。
这床凹凸有致,立起来能当人体模型。
秦悠翻来覆去好半天勉强酝酿出一点睡意,刚要睡过去就听那屋的学生鬼吼鬼叫起来。
秦悠诈尸似的爬起来过去一瞧。
学生坐在地上,手指着窗外。
一看就不结实的木质窗框歪在一边,飕飕的小风一个劲往里灌。
秦悠:“尤老师呢?”
学生:“被抓走了!”
秦悠:“谁抓走的?”
学生:“……床!”
秦悠:“?”
这屋的床跟秦悠那屋的大同小异,树木把自己劈两半都比它齐整。
眼下放床的地方就只剩下个支撑木板的框架,床板不翼而飞。
秦悠返身回屋,她那张床还在。
秦悠试探着重新躺上去,闭眼。
一双手猛地扣在她腰间。
秦悠只觉耳边生风,再睁眼时她人已经不在屋子里了。
身后是学生撕心裂肺的叫喊:“你俩等等我啊,谁给我也来个床板!”
秦悠的腰被那双手箍得死紧,她喘气都有点费劲。
好在她有一只手可以自由活动。
她艰难地从后腰拔出菜刀。
没了这玩意硌着,秦悠腰上压力骤减。
她没急着动手,她得看看这床要把她搬到哪去。
民宿后面是个小山坡,上面杂草丛生。
两米长的床板钻进草丛便等同于隐去了身形,追在后面的学生更绝望了。
床板左晃右闪躲避着杂草。
秦悠沾了一身露水不说,还被韧草割出好几处伤口。
秦悠望天,上回造成这样还是在山里抓变态杀手呢。
草丛仿佛没有尽头。
秦悠百无聊赖,从兜里摸出手机模仿一曲唢呐独奏。
很快,前面传来配套的弦乐。
尤浩戈的声音远远传来:“小秦同学你也被捕了?”
秦悠:“是啊是啊,咱这是要去哪受审啊?”
尤浩戈:“不知道啊,哎呦你轻点,刮死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