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为年轻人一家鸣不平,又是替自家担忧。
谁会是下一个呢?
就在此时,另一条街上的某户人家传出惊叫。
一道怒意满满却有些耳熟的声音回荡在所有人耳畔:“是你!你为什么要害我家,为什么要害我!”
有人惊觉:“这不是他家小子的声音么。”
老夫妻激动地要出来。
鬼影乌央乌央堵住门口不让他们离开。
老父亲一脚踹翻火盆。
群鬼都去抢钱了,老两口急忙开门出来,与众人一道寻声而去。
他们赶到的时候,中年人正跪在地上不停磕头。
年轻人浑身黑气,面目扭曲,声声泣血。
中年人不停讨饶认错的嘴在看到大伙到来时紧紧闭住,一个字都不肯再说。
可离他家近的邻居刚刚就已经听明白了原委,这会儿气愤地跟大伙说是他偷来横死者的衣服鞋子埋到人家新房的地基里,才会害得好好的一家人家破人亡。
原因无外乎邻里间那点矛盾,别人至多破口大骂几句出出气,他可倒好,要人家死个绝户。
有人报了警,有人录了音。
有人在痛斥害人凶手,也有人在扼腕叹息。
不知又是谁冒出一句:“我瞅这小子跟院里那些鬼不太一样啊,不会是人还没死吧?”
老夫妻立刻哭喊起来。
警车在这时赶到。
现场乱作一团,年轻人的鬼魂悄然消失。
挤挤插插的人群里,有个瘦小的人捡起木头人就跑。
秦悠绕了好大一圈,跟从另一条小路赶来的尤浩戈汇合。
二人翻墙回到年轻人家,将一直没通电的冰棺插上电。
很快,老两口和村民们蜂拥而来。
有人壮起胆子试探年轻人的颈脉。
“没死透,还有救,快送医院!”
~
闹腾了一整夜,回到垃圾山的秦悠以为自己脚下踩了棉花。
尤浩戈扶着她进屋,赶紧烧水热炕。
等他端一碗热腾腾的面条进屋,秦悠已经睡过去了。
尤浩戈帮她关上里屋的门,很不见外地往外间铁架床上一躺,也睡着了。
木板房单薄的门板悄无声息关上,徒留一室安静与黑暗。
秦悠这一觉睡得很沉,以至于鲜活的垃圾山以及那道神秘背影出现在梦里时她都懒得多看一眼。
梦里的她两眼一闭,人已回归现实。
秦悠抱着被子坐起来,躺下去,骨碌两圈再爬起来,不情不愿出去找水喝。
一打开里屋的门,秦悠先被尤老师的睡姿震了一下。
尤浩戈的头耷拉在床沿外面,一条腿在地上,腰部拧巴着,胳膊耷拉着。
要不是对几小只的暗中看守很有信心,秦悠会以为尤老师在睡梦中被大卸八块了。
秦悠费了好大劲把尤老师搬回到床上,盖好被子。
床头那碗面变成了一坨,闻起来还是那么香。
秦悠端了面碗到外面,烧点热水兑进去全部吃掉。
天亮天又黑,尤浩戈才醒过来,一翻身又掉地上了。
秦悠正好推门进来,赶紧过来扶他。
尤浩戈像是摔傻了:“谁把我床砍下去一半?”
秦悠见过尤浩戈豪宅里那张定制的大床,铁架床连一半都不够。
尤浩戈没长骨头似的要往床上倒。
秦悠硬把他扯起来,塞给他一碗盖饭。
饭香唤醒了尤浩戈的大脑,尤浩戈盘腿坐到床沿,大口大口扒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