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谢砚表示:不用管他!&ardquo
裴灵:&ahellip&ahellip
到底是宫外没了这么多束缚,办起事来自然得心应手。又因着刚才高堂之上的两张空座。其实原本沈姜次是安排了裴氏的长辈落座。毕竟临时之举慕家的长辈倒也不现实,他们以于礼不合种种理由推脱了,这不到了敬酒的环节到算是逮住了机会。
谢砚他们是不敢的,但沈姜次他们是敢的。
一杯杯酒水下肚,谢砚有意阻拦,但都被沈姜次以无事婉拒,谢砚索性也就由着他去了。当然他也不闲着,和慕江离以及慕家的几位眼熟的弟子喝酒去了。他费力地迎合着裴家的几位长辈,他自然也是要做些什么。
就连一向严苛的宿十三也被褚临找个理由,拉着喝酒去了。总之,他们在这里实现了在外面不敢想象的贪恋。
这边谢砚已经结束了,沈姜次那边还是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满脸通红的裴灵一只脚踩在桌案上,那架势恨不得再和沈姜次大战三百回合,来!喝!&ardquo
沈姜次对此表示:喝就喝,我又不怕你。&ardquo
到最后还是谢砚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拉着沈姜次离开了,倒也没有人敢说什么。只是才走几步,沈姜次那脸上的酒气就像是被寒风吹散。依靠着他肩膀的身子也慢慢直了起来。
谢砚这才后知后觉,你装的?&ardquo
沈姜次呵呵一笑,我要是不装着醉酒,那阿砚怎么会有名正言顺的理由把我带走。&ardquo
谢砚半晌才道:其实也不用这样&ahellip&ahellip&ardquo
今日高兴!&ardquo
话音落,沈姜次一把抱起谢砚,任凭他再怎么挣扎都不肯松开,阿砚,我今日高兴。&ardquo
谢砚看着他,我今日也高兴。&ardquo
回到寝卧,侍从依然将刚备好的醒酒汤送了上来。沈姜次顺带屏退了侍从,正打算服侍谢砚喝醒酒汤,谢砚犹豫着还是说出了那句话,其实今日可以不用喝那么多的酒,他们不敢,你&ahellip&ahellip&ardquo
沈姜次放下汤碗,凑到他身边。一点小事没想到阿砚还记挂上了,他嘴角的笑意不言而喻,阿砚,怎的还说我。你不是也为了我,和慕家的那些人喝上了酒?&ardquo
我那是&ahellip&ahellip&ardquo谢砚话还未说完,沈姜次的唇瓣便吻了上来,他的视线无意间扫过一旁的酒水,我们、我们还未喝过合卺酒。&ardquo
沈姜次闻言,缓缓松开了揽着他肩膀的手,是我太心急了,竟然忘了。&ardquo
其实不喝也没关系,我不在乎的。&ardquo
可我在乎。&ardquo
沈姜次倒了酒水,顺带给递给他。合卺酒,行合卺之欢,自此两者为体,同甘共苦,患难与共。
夜半,红烛越来越昏暗,他看向他那遮挡不住的爱意被揉开,沈姜次再次一把抱起他,往床榻的方向走去。小心翼翼地将他放在床榻之上,忍不住感叹道:一切终究是太过仓促。&ardquo
谢砚没想到他还惦记着这件事,忍不住嗤笑,拉着他的衣领,强行拉近两人的距离,放心吧!我们有以后,以后天下为聘,国书为证,百官吃酒,史书为记。到那时繁文缛节数不胜数,慕公子可不要反悔。&ardquo
不后悔,当然不后悔。&ardquo沈姜次开心还来不及呢,怎么会后悔呢。这完完全全是他阿砚在给他名分。
想着,沈姜次的视线自上而下落在他的腰封之上,那副轻佻的样子倒是不遮掩了,阿砚,今夜我们&ahellip&ahellip&ardquo
谢砚故意松开他,在他略显失望的眼神中道:这可是你的地盘,我能说什么?还不是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慕公子?&ardquo
得了便宜的沈姜次,心底埋藏的野兽像是瞬间挣脱了牢笼的束缚,猛的扑上他,指尖在他腰封之上游走,这可是阿砚自己说的。&ardquo
谢砚很明显的感觉到腰间的束缚猛的一松,紧接着耳畔就传来砰一声,是衣衫被抛下的声响。他毫不畏惧地迎上他的目光,我说的!&ardquo
指尖无趣地拨动着他的发丝,嘴角的笑意挡都挡不住,今夜,可是我们的新婚之夜。又是在小乖的地盘上,自然是你想怎么就怎么,我呀!绝对配合。&ardquo
沈姜次的手落在他的腰间狠狠一掐,仔细腰疼。&ardquo
红色的帷幔缓缓落下,依稀可见两个在烛光之下交迭的身影。又不知过了多久,窗外的寒气越来越重,原本的前厅也被家奴打扫干净,那被缠绕在房梁之上的红绸依旧随风飘荡。
谢砚的眼皮越来越沉,耳畔在这时传来沈姜次的声音,这次是在我的地盘,任我处理。那下次,岂不是&ahellip&ahellip&ardquo
可以考虑!&ardquo谢砚对着他宠溺一笑,还想说些什么,眼皮却怎么也不听使唤,一整个昏睡过去。
而木窗之外,依稀可见那沿着远处升起的光亮&ahellip&ahellip
第 200 章
翌日,天光大亮。
耀眼的日光穿透附着在木窗上的明纸,照射进被红幔围绕的屋内。床幔之下沈姜次悠悠转醒,接踵而来的记忆伴随着略带酸痛的身子提醒着昨夜的荒唐,沈姜次轻柔着眉心,驱散着那份剩余的困意间,视线也落在了他依赖在他怀里的熟睡的谢砚。
此刻的谢砚卸下了平日里的严肃,没了防备,又顺带收起了利爪,依附在他怀里,就像只是乖巧的猫。到了此刻沈姜次看向他的眼光,也全是柔情。
那对在外人眼里的永不可能,历经万千拥有了拥抱爱人的几乎。
沈姜次贪恋地替他拂去,散落在脸颊上的发丝,又这般抱着他些许时辰,谢砚却依旧没有苏醒的样子,看来真是昨夜折腾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