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ardquo
沈姜次顺势看去,泪眼模糊的侍卫跟在沈奉君身后,控诉着他的一举一动。
沈奉君大步上前,理所应当的指责着他:你为什么一定要杀他,难道他说的那一切是真的,所以你要灭口。&ardquo
虽然有些事超出预料之外,但是大致方向是没有变化的,沈姜次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其实在他骨子里是不知道该如何解释的,因为在夜北解释是一场奢侈。
沈奉君那一刻心情是复杂的,那个与前太子长的一模一样的脸,这些彻底成不了他的威胁了,可是、他却有一种无力的挫败感。
他挥了挥手:来人,把四殿下扣下交给父皇处置。&ardquo
是!&ardquo
不远处的谢砚的默默的注视着周围的一切,原定计划的暗卫好像一瞬间消失了。
突然间,长箭划破长空,他知道一切来了。
来人呀!&ardquo
有刺客!&ardquo
保护太子殿下。&ardquo
一时间 ,沉重乌云之下,悬崖之上布满厮杀。
没一会儿的功夫,谢砚察觉到了异常。这些人不管是针对沈姜次,更多的是针对他,难道他的身份已经暴露了。他来不及多想,刺客已经到来。
沈姜次奋力抵挡着长箭,眼神无意间撇到谢砚,他第一反应就沈钧要杀他,不能,不能让着一切发生。他奋力抵抗着,顺势向谢砚所在的方向靠拢。
毫无准备的谢砚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众多人一拥而上,他寡不敌众身子一步步的向悬崖边上后退,滚落的碎石落入深不见底的悬崖。诺大的汗珠不断从谢砚头上滑落,随着杀手越来越多,他似乎有些支撑不住了。
就在这时,沈姜次拿着长剑袭来,顺利躲开了那一群人的攻击,他一只手扶起谢砚:感觉怎么样?&ardquo
谢砚站直了身体,将手臂从他束缚中抽出,我没事。&ardquo
那就好。&ardquo
话落,沈姜次又再一次投入厮杀。
谢砚站在原地,看着拼命的沈姜次,他真的越来越看不透他了。他拿起一旁的长剑,选择和沈姜次一起投入战斗。
顺利躲开刺杀后,两人背对背紧紧贴在一起。
天师大人,于心不忍?&ardquo
他还能开玩笑,他脸色沉重:别废话,现解决当下。&ardquo
又是一阵厮杀,一阵狂风刮过,细针从四面八方涌入,即便是沈姜次这种经过高度训练的杀手,面对着这种情况都有些吃力,又何况谢砚这种。
顺利躲过一波暗器,沈姜次回头望着谢砚:你没事吧!&ardquo话音落,他就很明显的看到他手臂上的伤口,白皙细腻的皮肤被细针划过,黑色的鲜血不断涌出。这箭有毒?!&ardquo
谢砚忍着剧痛点了点头:恩。&ardquo
他们看到任务目标受伤了,心领神会,合力像他冲去。
能忍住吗?&ardquo
谢砚看了看自己的伤口,咬着牙点了点头:恩。&ardquo
两人再次投入战斗。这一次,沈姜次很明显有些心有余而力不足,好不容易挡住一波攻击,再次抬头的时候,谢砚已经被人再次逼到悬崖边,看着他摇摇欲坠的身体,他不禁有些害怕。
他挡着攻击来到他身边,下一秒眼睁睁的看着他掉入悬崖,紧急关头,他抓住了他的手,任由自己尚未痊愈的身体趴在凹凸不平的碎石上。你没事吧?&ardquo
汗水顺着他的额头流下,一点点感染到他的全身,可即便如此,手指被汗水浸染,他已经死死的攥住他的手。
也许,在那一刻他自己都没有想到自己对这个棋子,有了这么深的感情。
深情而不自知是最可怕的。
谢砚望着他,原本就不忍杀了他的心在这个更愈发后悔,藏在心里的片刻好感伴随着爱意到达了顶峰。
其实,他从来没有向外透露过,其实他和他是一路人。
他的幼时和他差不多。
屈辱而没有自尊的活着,后来他登基为帝,有人开始为了权势巴结他,对他好,其实那些人爱的是权势,而不是他。
而他如今,悬崖之上。
他从他的眼神中看出属于自己的情感纯粹。
身后的敌人没有步步紧逼。
你放手吧!&ardquo
沈姜次攥紧他的手指,听着身后步步紧逼的人,那一刻他清楚的明白,他想活更想让谢砚活。
他一咬牙跳了下去,顺势借力抱住谢砚。
既然不能生,那么就一起死。&ardquo
随着,两个人的衣衫消失在悬崖边上,不远处传来撕心裂肺的叫喊。
哥!&ardquo
第 19 章
悬崖之下是冰冷延绵的河水,这到也算是救了他们一命,自上而下强烈的冲击感,伴随着两人的缓缓而落,原本平静波澜不起的河面上掀起浪花大作。
接着冰冷刺骨的感觉似乎是要把他们吞噬,沈姜次紧紧抱着身下的人,常年呆在你死我亡的夜北他的身体素质自然是非常人所能比拟的,反观谢砚,他的情况一个大写的糟糕。暗红色的血迹顺着伤口流出,染红了河水,然后一步步扩散。
沈姜次抚摸着他愈发惨白的脸颊,他身上的体温正在一点点散去,谢砚,你没事吧?&ardquo
半晌都得不到回应,他有些慌了,该不会是混过去了吧,在这种情况下,昏迷可不是什么好事,昏迷、窒息,每一点都能在瞬间要他的命。沈姜次想都没想,他那还带点余温的手掌一把按住他的头部,瘦削而修长的手指顺势拂上他的发丝,摩挲着。
他吻上他冰冷而又绵软的唇瓣,冰冷之下他们的呼吸交织在一起,在那一刻仿佛所有寒凉被瞬间驱散,有的只是两个难舍难分的恋人,透明气泡顺势在他们上空盘旋,昵昧的气氛彻底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