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胤禩心中很激动可是表面上依然淡摸着发烫的脑门说、淡定不惊摇着头说:“你这意思是。是我要当这个皇太子吗?九弟呀!你是诚心让我放在火炉上烤,让我粉身碎骨万劫不复。对吧?九弟你太高估我了。我不想坐上那个位置。因为我明白皇阿玛中意之人是谁、”说着胤禩站在窗前静静仰望的天空。似乎没有人会看穿胤禩
胤禟说:“不管怎么说,你还是去见见这个人吧。他毕竟是客人,”胤禩点点头说:“九弟呀!本王明白你和十弟的意思。但是本王依然抵抗不了命运的安排。我们的父亲是皇上,他一句话会让前程似锦也可以让我们万丈深渊,一个道士能说明什么呀。生死荣辱都在皇阿玛的手中,你明白吗?”
胤榶似懂非懂说:“八哥。也许你说的对。可是张德明不管他是不是神算,可是他毕竟是客人。这里是你的府上。你是这里的主人你不能不出面,这不是待客之道。传出去你八贤王的名誉怎么办?”胤禩摇着头叹息道:“哎!本王真拿你没办法、不过他是不是你说的那么神,不是你说的算,本王要试试他的本事,不然我的尊严怎么办?”胤禟说:“你要怎么试呢?”胤禩没有回答弟弟的话。只是冷笑在他那面孔上一闪而过。
此时大厅中正在侃侃而谈喋喋不休,只听到十阿哥胤誐架着二郎腿,端着杯子看茶叶泛沫儿,说道:“此类事有真有假。我原本也不信,上回大阿哥说,连三哥都请他相过面,这就蹊跷——三爷是何等样的道学,岂能轻易相信这些个?瞧罢咧,真的假不了,假的也真不了。”王鸿绪儒生出身,翰林清秘,只是好奇才来看看,心里对胤禩此举却大不以为然,冷笑一声说道:“我今儿就要看看这牛鼻子的能耐!招摇撞骗,连六部里的士大夫都给蒙了,又在阿哥里头闹腾!在这里玩把戏,我就叫他吃不了兜着走!”坐在斜对过的乾清宫侍卫鄂伦岱满脸横肉,油光满面,正和阿灵阿说话,听见王鸿绪说,转脸笑道:“别以为读了几句子曰诗云,就能参透天下事了!马仁道跟我说,他认识张德明那会还是个举人,张德明断他能考到二甲七名。初榜下来,却是第三名,正想着姓张的断的不准,临到殿试,考官见他的诗错抬一格,一下子降到第十七名,恰好取在二甲第七!你说相得准不准?”
就在大家正说得热闹,外边一群人,一色青衣小帽,长随打扮,都是一声不吱,鱼贯而入,一溜齐儿排在大书橱前。大家一看八爷胤禩也是这般装束混在里头,不禁一愣。大家都知道八爷胤禩的意思,这样做是为了试探张德明,
张明德当然知道胤禩的意思。于是张德明气急败地说:“九爷,八爷他这是什么意思?贫道不明白。贫道是乡野村夫出生,进不得你们的王侯之家。如果你们信不过我的话。贫道可以离去。但是你们不能这样的羞辱贫道吧。”说着张德明就要杨长而去,九阿哥胤禟急忙拦住了,嘻嘻哈哈道:“张道长莫生气嘛。小王知道这样做是不对。可是八爷也有八爷的苦楚,你不在朝堂你不懂的那份纠结了。如果你真有真才实学你就证明给八爷看,用你的真心打动他让他相信你,”
张德明苦笑一声说:“看来今天要是不显出真功夫,你们岂能让贫道离开王府呢?好吧。贫道就像丑。”大家让瞬时让眼光投向了张德明。张德明泰然自若,安详地注视众人一眼,突然仰天大笑:“贵人之气云蒸霞蔚,岂与常人等量齐观?凡夫俗子目为五色所迷,所以难以分辨。此一点小伎俩,大约难不住我!”因用羽扇一一指点:“头一个身有吝骨,第二个蛇目无义,第三个华盖封顶,第四个媚骨外露……”他一个一个简短地下着断语,直到第十一,才道:“此真八爷也!白气贯顶充塞一室,罡风飒然,直透明堂!别说站在这群龌龊小人中间,就是藏进紫禁城,混在金枝玉叶之中,我也一眼认出来了!”胤禩没想到他会发现自己,自失地一笑,摆手挥退了众人,把帽子随手一丢,脱去外头青衣,内里穿的却是件滚边绣金湖绉天青袍,潇洒地将手一让,说道:“张道长是本王简慢你了,请坐,看茶!”
张明德躬身说:“谢八爷赐坐,”然后他们主客分别坐下后。胤禩带着歉意道:“张道长,不是本王不相信你。只是本王如今的处境不是你可以体会的,本王也有很有痛苦、虽然你是神算那又能改变什么呢?主宰本王的命运不是你。而是本王父亲康熙皇帝。在他心目中已经有了继承人,而不是本王、那个位置本王永远得不到,”
张德明摇着头说:“贫道,以为不然,贫道以为王爷面如冠玉是大富大贵的象征。不要逃避了。贫道想您会成为天下之主,主宰天下。”胤禩瞅着眉头叹息道:“本王也想那样。可是道长你知道吗?眼下虽然二哥没有复太子位。但是他依然是皇阿玛最疼爱的孩子、他早晚会复位的,何况本王的母妃出身辛者库,按规据本王是没有任何资格继承皇位的,”说着胤禩眼眶湿润了。
张德明摇着头微笑地说:“八爷,您此言差矣。其实您八爷您休要烦恼,以贫道看八王爷您头上有紫云围绕,这正是帝王的象征,您一定会梦想成真,主宰天下的,”胤禩摇着头咬着双唇说:“谢谢你能这样说。但是本王真的有这么大的幸运吗?说实话本王却没有如此奢望呀!”张德明说:“八爷本王斗胆,能否请您拆个字呢?”胤禩提起笔徽墨,写了一个,美字,递给张德明。张德明看了一眼。说:“美,字八划,可拆为‘羊大’。‘羊’,‘祥’也,是最吉之字。又可拆为‘八王大’三字,今日给八爷看相,可谓巧不胜言。证明八爷,八爷命相确乎是贵不可言!”
胤禩笑着笑着,突然眼波一闪,说道:“说过头了吧?本王你是故意让本王放在火炉上烤,”张德明:“不过头。其实我还有话,八爷你如今只是贝勒,若仅如此,一人执圭,宰相亦可,摄政亦可,八王为大,仅对兄弟而言,说不到别的上头。”就在大家兴致勃勃地听着张明德的话时。
可是没想到胤禩突然生气了。他拍案而起怒不可言的说;“放肆,好你个妖道你这挑拨我们皇家亲情,你让本王当什么人了。胤礽永远是本王的哥哥。他虽然眼下还没有复位,但是他……来了、把这个胡说八道的妖道給本王赶出去。”虽然胤禩嘴上这样说。但是他心中十分得意、
张德明纵声大笑不止道:“八王爷您这是掩耳盗铃罢了,明明相当这个皇太子还说得这么冠冕堂皇的,”这话说的太直白了。胤禩切齿痛恨地说:“你这个乡野村夫,知道什么呢?朝廷中的事是你应该议论的吗?你拿本王卑鄙小人了吗?告诉你。你想琢磨万岁和本王的心思你还不够资格呢。
胤禩顿了一下脸色气着通红朝门外大声咆哮道:“来呀。把这个妖言惑众、妖道给本王拖出去、”侍卫们答应一声拽起张德明就要走,张德明在狂笑声中离去、他的笑声让人觉得是那么不安和丧胆亡魂。好像大家都不敢喘气似的。胤榶拍着胤禩的肩膀宽慰道:“八哥你这是何必呢?他一个市井之徒你何必这样和他较量呢?”
胤禩很痛苦地摇着头心酸道:“十弟、本王也知道你在为本王考虑,作为哥哥本王也十分感动你这份感情,可是你不明白父皇的心意呀。我们的父亲那可不是一般的父亲,他是古往今来有名的圣君呀。他对我们要求过为苛刻。这一点本王也承认。在他身上我们缺少的父爱的关怀、也许他把自已所有的父爱都给了二哥。或许在父皇心中二哥依然是皇位继承人吧、”说着胤禩默默的走到门外闭着眼享受着这样自然的环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