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婉儿的眼珠都快要瞪出来了,那眼中是难以掩饰的恨意,说完她放畅快的放生狂笑,肆无忌惮的笑声震得司卿镧眉头皱得更紧。
“苏婉儿,你看看你现在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月儿有你这样的生母真是耻辱,幸好我和姐姐一起毁了你,要不以你这荡妇的心性不得给我司家多惹些事出来。”司卿镧说得理直气壮,他当年分明向苏婉儿表明了心意,可苏婉儿却对他视若无睹,跑去皇宫选秀。
司卿镧只觉受到奇耻大辱,司金兰在选秀途中做了手脚,导致苏婉儿未曾见到先帝,她还怒骂苏婉儿是贱人,仗着姿容想勾引皇上。
因为当时就一个贵妃便够司金兰头疼的了,她作为正宫皇后,却常被皇帝冷落,皇帝经常往贵妃的宫中去,与贵妃恩爱有加。
有皇帝捧在手里当宝,贵妃她一时还惹不起,司金兰便把妒恨发泄在了苏婉儿的身上。
司金兰见苏婉儿有几分姿色,骂她是狐媚子,灌下迷药给司卿镧送过去。
司卿镧与苏婉儿生米煮成熟饭后,苏婉儿的情绪很激动,同司卿镧吵了起来,气得想自尽一了百了。
可司卿镧哪容得下她瞧不起自己,残忍的挑断了苏婉儿四肢的脚筋手筋,还毁了苏婉儿的容,他一想到苏婉儿想嫁给皇上,他的面子和尊严就全都碎成了屑。
从此,苏婉儿就成为了司家的废人,被司卿镧扔到了司府的一所废院之中自生自灭。
好在天不灭苏婉儿,当时的苏婉儿遇到了清鸽的母亲被救,清鸽的母亲那时还在司府当丫鬟,暗暗救下了受着重伤苏婉儿,不久后被司卿镧知晓了。
就在司卿镧想将两人杖毙之时,清鸽的母亲急中生智,叫了一句苏婉儿有身孕了,司卿镧方才罢手,喊来郎中把脉。
两人方才躲过了这一劫,清鸽的母亲也不确定苏婉儿是否有身孕,是她在服侍苏婉儿的途中发现苏婉儿有呕吐的现象,她那时心里就纳闷,但苏婉儿呕吐情况不严重,她也就没管,何况她手中的银子剩的并不多了。
苏婉儿每当回想起这件事就恨死了司卿镧,她很感激清鸽一家人,在她生命的关键时刻挽救了她,看到当初迫害她的人获得报应的那一天。
“司卿镧,我再人不人鬼不鬼,难道不都是你和你那蛇蝎心肠的姐姐害的吗?你禽兽不如!”苏婉儿颤抖着身体,撕心裂肺的痛骂司卿镧,无论她怎么骂都不解气,她的身体和青春都再也回不去。
苏婉儿拖着这副破败不堪的身子,就是为了看司家兄妹的下场,而今她的愿望达成,她活不活都不重要了,司卿镧在临死前杀了她,她也无所谓。
“你个贱妇,你是真不想活了吗?”司卿镧狠狠捏着苏婉儿的下巴。
“你爱杀不杀,你杀过的人还少了吗?也不缺我这一条人命。”苏婉儿瞪着司卿镧,眼里毫无畏惧之色,还带着浓重的挑衅。
司卿镧临到最后一刻终是败下阵来,他不仅输给骆九琛,还输给了一个残疾的妇人,谁让她是司月的亲娘呢,司金兰和他死后,司月便只有苏婉儿一个亲人了,他不能连司月最后一个亲人都带走。
“苏婉儿,我看在月儿无依无靠的份上就放过你,你好自为之。”司卿镧拂袖而去,未曾与苏婉儿计较。
司金兰的党羽尽数被骆九琛处理,贬职的贬职,罢黜的罢黜,司卿镧也被收押入天牢容后发落。
骆九琛在等花棠棠回来,算算时间,离送出信的时间也有好几天了,他心悦的伊人也该自远方归来了。
四天以后,花家人也回到了京城,守门的士马上送信往皇宫,骆九琛带着花谦君亲自前来迎接
“妹妹,我们终于可以回家了。”花琦忠伸了个懒腰,从窗外跳下了马车。
赵娴莲掀开帘子,望着花琦忠的背影大喊:“琦忠,你这是去哪里?”
“娘,你别管三哥了,你铁定是去找他那些好哥们去了,我听说京城城防队里有他几个好哥们,必是去找他们喝酒叙旧去了。”花棠棠善解人意的道,花琦忠在兵道上混,自然跟这些兵士走得近,总有几个熟络的跟他做朋友。
“娘,棠棠说得对,你就别管三弟了,我们先回去看看爹吧,他在牢中关押辛苦了。”苏阿芸岔开了话题,赵娴莲这几日最惦念的还是花谦君,她是知晓的。
从前在花府的日子,她就见过好几次赵娴莲夫妻恩爱的时刻,只是老夫老妻不像年轻的夫妻那么歪腻,表达爱的方式会含蓄很多,尤其是花谦君这种武将,做得最浪漫的事便是为赵娴莲捂手。
有一次下雪,苏阿芸就见赵娴莲冷得手都紫了,花谦君二话不说,把赵娴莲的手抓到手中揉搓,赵娴莲笑得很甜蜜,跟个小女孩似的,还趁机扑进了花谦君的怀抱。
这一幕被苏阿芸瞧在眼里,她知道老两口心里都互相爱着对方,赵娴莲却很少在儿女面前提起,哪怕她思念花谦君到睡不着觉。
在南齐的这些天,赵娴莲时刻挂念着花谦君,生怕骆九琛失败。
赵娴莲放下帘子,“为娘就怕他惹事,琦忠的头脑不如你们几个的灵光,容易遭人利用。”
“娘,你的担心多余了,司家的人和司太后的党羽恐怕已被陛下控制住,我们花家在京城从此便能高枕无忧了。”花棠棠就差起身手舞足蹈了,她相信骆九琛的能力,司金兰都死了,其余的人骆九琛应当也已处理好。
赵娴莲点了点头,放下心中的隐忧,“棠棠,但愿真如你所说。”
“放心吧,娘,陛下是向着我们花家的,他很爱护爹爹。”花棠棠深知花谦君对西夏的重要性,他是两朝老臣,深得先帝的厚爱,先帝委以重任辅佐骆九琛。
花谦君不仅能稳固朝堂局势,更能稳固西夏的边防,有他在西夏屹立不倒,便无人胆敢上门来侵犯西夏的领土。
花瑾瑜却玩笑道:“要说陛下最爱护的人该是棠棠你才对。”
他可是见过那段日子骆九琛每天护送花棠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