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的那颗心看起来像是初初生出来一般,很小也很脆弱,仿佛一捏就会碎掉。
可是不知为何?,应夏看着那颗小小的人心,有些?不愿意那样去做。
崖底的黑雾魔气在看见那颗小心脏的时候,便汹涌起来,在应夏的周边狂吼崩腾,像是催促着应夏赶紧将这颗不属于魔的人心毁掉。
他们是纯粹的魔气,应夏又是诞生于此,即便是天道插一脚引入了功德金光,那总归也是同源。
但人心不一样,那是天底下最不纯粹也最不可能纯粹的东西!
“毁掉它!”
“人心是最肮脏的!”
“让我?吃掉它!”
应夏听到?周身魔气的想法,却一直没有动作。
有一缕魔气坐不住了,它猛地窜出直冲那颗人心而去,张开?血盆大口?想要?将其吞噬殆尽。
可它还没碰到?,那颗弱小的人心便被应夏塞回了胸膛里,狰狞的伤口?正在金光的作用下快速愈合。
“你?在做什么!”魔气惊吼。
“我?在做什么?”应夏似乎自己都没反应过来,一手摸着胸口?,感受着那里微弱的跳动和疼痛,有些?愣神。
“我?竟然不愿意毁掉这颗不应该存在于魔身上的心,难道我?……”应夏闭上眼睛,不敢去想。
崖底的魔气在怒吼,像是对一个不听话的小孩说教。
应夏不想听,便离开?了崖底。
离开?后又不知道去哪里,悬在空中望着这茫茫山河,十?分无措。
最后,应夏落在了一片有着满满芦苇的河边,坐在一块石头上,看着被风吹起微波的水面?,不知在想什么,又或者什么都没有想。
在太阳快落山之时,一位老人家划着船出现在应夏的目光中。
“年轻人,我?见你?在这河边呆坐了快一天了,在想什么呢?”老人家似乎十?分自来熟,一边将船拴好,一边和应夏说话。
应夏仿佛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并没有回答。
老人家似乎也看得多了,又说:“嗐,我?都不知道多少回见到?有人坐在这唉声叹气了,都是些?年纪轻轻的少年少女,为的也都是那什劳子情情爱爱。”
“我?看你?也差不多。要?我?说,这世间情爱是最奢侈的东西,却也是最不必要?的东西,没了情爱人就不能活了吗?”老人家念念叨叨的,“要?我?说啊,也就是年轻人见识少,若是走遍了这大江南北,看尽了这天底下的风风雨雨,还能为那一小撮情爱要?死要?活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