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会从左边撩开门帘。一切正如柳牧算计的那样,他赢了。
在地上坐了好一会,才从极度的紧绷中缓过来。
寒意和倦意一起袭上了心头,这时他多么想倒地大睡一觉。
但不可以。
血腥味会引来附近的野兽,他如果在这里昏睡过去,保不齐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柳牧摸上前去,熟练的割掉了他的左耳。
“狼弓啊,真是好东西。”
将硬弓背回了背上,手上持着蛮子的狼弓。
他总觉得这蛮子身上肯定还有好东西,一阵摸索。
摸出一个皮囊和三两碎银。
打开皮囊一看,里面是一张布帛,上面写画着一些张牙舞爪的图案。
虽然柳牧看不懂,但直觉告诉他,用皮囊装着的,一定是重要物品,到时候跟着左耳一起上交给边军,想来又是一件大功。
得赶紧走,不然天再亮一点,野兽要出来觅食。
柳牧拿布条简单的包扎了一下胳膊,把布帛和银子塞进怀里,沿着原路下山。
幸好一路上并没有遇到野猪棕熊之流,倒也平安无事。
等到了榆树村,天已经蒙蒙亮了。
务农的村民这个时候都已经在田里耕作。
看到柳牧回来纷纷惊呼
“牧夫子回来了!”
“牧夫子好像受了伤,快快快,孩他爹,快去拿点草药给牧夫子。”
“好像没有打回什么猎物嘛...”
旁边的妇人重重的打了一下说话的人,瞪了一眼
“能平安回来就是好事,别跟个长舌妇一样。”
“谢谢叔叔婶婶。”柳牧伸手接过一个大汉递过来的草药,冲他们做了一揖
“我没事,让大伙担心了。”
谢别了乡亲,柳牧沿着田垄上的小路回到自己家。
看着这破旧的瓦房,心里一阵莫名的踏实。
进门也顾不上洗漱,将身上的战利品都藏到榻下的搂空里,便倒头睡去。
这一觉不知睡了多久,柳牧醒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
这几天太过伤神,以至于醒了以后,脑子依然昏昏沉沉。
这时,木门吱呀一声被推开,是玉舒。
俏脸依然秀丽,只是脸上憔悴了许多,手上端着一个土陶碗。
“牧哥哥,你醒啦。”
玉舒看见柳牧醒了过来,将碗放在了木桌,连忙上去抱住了他。
“娘做了点榆树芽烩肉,我知道你回来,特意给你留的。”
“你受伤了?”玉舒突然看见柳牧左臂上面包裹的布条,语气紧张。
“小伤,只是被枝桠挂到了,无妨”柳牧一边说一边上下摆动着手臂,证明自己没事。
“那怎么行,你看这布条多脏。”
玉舒小心的揭开布条,轻车熟路的在他家找到了草药罐。
从里面捧出一掬草药放到舀里捣碎,四周看了看,发现柳牧家里没有干净的布,于是从裙角撕了一长条。
“这裙子可是你最喜欢的。”
柳牧看见玉舒撕了裙子忍不住开口。
“衣服是死的,人是活的。”玉舒娇嗔的瞪了一眼。
小心的给柳牧包扎好后,在他唇上亲亲一印
“牧哥哥,注意休息,我不能出来的太久,你要照顾好自己。”
“玉舒,你再等我两天,两天后,我一定会风光的把你娶回家。”
柳牧一把攥住了她的手。
玉舒笑了笑“你平安就好了,牧哥哥。”随后便起身离开。
“明儿我就去边军领赏,我一定要让你风风光光的嫁到我柳家。”
看着玉舒离去的背影,柳牧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