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闵氏表现的胆小怕事,又许是林锦书太过于自信。
他坚信,闵氏是爱慕他的,爱他爱到了骨子里的那种。
这样的女人,就是一株没用的菟丝花,翻不起多大风浪。
林锦书松开了手,面色变的和平常那般平静。
“整日在府里的确憋闷,只是你是国公府少夫人,出门怎么能不带随从,若是出了事,我如何向岳父交待。”
说着林锦书朝着几个随从挥手,命令道:“你们几个跟着少夫人一同出去,若是少夫人有个三长两短,本世子要你们的命。”
林锦书声音透出的威吓,让人不寒而栗。
闵氏更是身上的寒毛都竖起来了,她战战兢兢的看着对她温柔轻笑的林锦书,只觉得头皮发麻。
他在试探,也在警告她。
她的身后还有整个闵家,千万不要生出不该有的心思。
闵氏面色发白,惶恐的点头:“夫君,我知道了。”
林锦书对她的表现很满意,伸手轻轻摸了摸她的头顶,柔声道:“去吧。”
待闵氏走后,林锦书又折回了林琅的院子。
刚刚踏入,便听到林琅痛不欲生的声音:“让我死,让我死吧,我受不了了……”
沈氏抱着林琅,除了掉眼泪,什么也做不了。
林琅看到林锦书走进来,朝他伸出手:“大哥,救我,救救我,我好疼……”
林锦书心疼的握住了林琅的手,眼神狠戾的看向屋内婢女:“你们怎么办事的,小姐疼成这样,怎么还不把药端来?”
“药已经喝了。”沈氏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说道:“林琅的骨头断了,需得在床上养上数月才能痊愈,大夫也说了,前十来天是最难熬的,没有别的办法,只能挺着。”
林锦书眼睛泛红,喃喃的道:“只能挺着吗?”
他的妹妹,金尊玉贵般长大。
可却因为林姝被摔断了腿,以后还不知道能不能养好。
林姝,真是该死啊。
林琅抓着他的手,哭的神情扭曲:“草乌散,大哥,快给我草乌散。”
“不,不行。”林锦书面上露出慌乱:“那东西吃多了会上瘾的,你不能总依赖这些药物啊。”
之前林琅被施了鞭刑,就是吃了草乌散才缓解了疼痛。
可这东西有多厉害,林锦书是见识过的。
虽然能缓解疼痛,可若是上瘾了,就会把人变的人不人,鬼不鬼。
林锦书接替过沈氏的位置,紧紧的抱紧了林琅:“不要怕,大哥在这儿。”
“大哥,我求求你了,就让我吃一次吧,我快要疼死了。”无论林锦书如何劝说,林琅就是不听。
断腿处的疼痛,让她恨不得撞墙。
最终,林锦书被磨的心软了,只得点头:“好,那就仅此一次。”
有府医调配剂量,想必问题不大。
很快,草乌散送了过来。
林琅一口气把药喝下,不多时疼痛就减轻了。
她被折磨的像一滩烂泥摊在床上,却还惦记着自己的婚事:“大哥,母亲,我的婚事绝不能再变了,就算是爬,我也要爬到侯府去。”
“可,你的伤还没有养好啊。”沈氏一脸惊讶。
“不过是一天时间,我挺得住。”林琅看向草乌散:“这药有奇效,让我挺上一天,问题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