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算了,和交换孩子养,这个她更能接受些。
“这可太感谢了。”耿文华想通之后,就立马拉着钮祜禄氏的手,亲亲热热:“我原先总觉得,我是半点儿离不开孩子的,可现在忽然发现,竟是我误了孩子了,他们是亲兄弟,一起玩儿,感情深厚,这是再好不过的事儿了,我总拘着他,倒是耽误了他。”
钮祜禄氏摆手:“我明白你,咱们这做额娘的,只这一个孩子,那真是看的比眼珠子还要要紧的,四阿哥小时候,我就一眼看不见,我心里都发慌。”
别说是奶娘照看了,她亲自照看的时候,四阿哥睡着,她都要时不时的摸一摸小肚子,试探一下鼻息——这话说出来怕惹人笑话,她就从没出过口。
也就是将四阿哥交给那拉氏照看了一段时间之后,她这心思才放开——这府里,可没谁敢对小阿哥下手,哪怕是嫡福晋,不也得精心照看着?所以,她完全不必整日里看谁都像是要谋害小阿哥。
两个人说着话就到了岔路口,钮祜禄就笑道:“那咱们说好了,回头你只管将孩子交给我就是了。”
耿文华行礼道谢,瞧着钮祜禄走了,这才转身回玉兰院。
五阿哥正在摆弄他那些玩具,拉着小马车拖着一堆的积木,四月的天气暖洋洋的,他却是玩出来一脑袋的汗水,瞧见耿文华,忙松开了绳子,颠儿颠儿的冲过来,抱着耿文华的腿:“额娘,去玩儿,去花园。”
耿文华笑眯眯的:“今儿不去花园,额娘给你做个新玩具怎么样?”
五阿哥眨眨眼,拽着耿文华的衣服往里面走:“要新玩具,做什么新玩具?”
做小孔成像。
这东西需要的材料少,当然,用材不同,也有不同的做法。她现在手边也没别的,就干脆只用纸张。
小阿哥看着那小孔挪动,嘴巴张的大大的,哦哦哦的表示自己的惊讶,自己也上手去抓着蜡烛台子来回移动。
“额娘,怎么会这样啊?”他一边玩儿,一边转头问耿文华,耿文华笑眯眯的:“这是针孔成像,《墨经》中这样纪录,景到,在午有端,与景长。说在端……”
她可是做过功课的,这东西,几千年前就有了,真不是什么很保密的现代科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