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隐瞒身份去的,那庵堂的人大概只觉得她是有钱人,真要知道她身份,定然是不会给她这些符纸的——怕被雍亲王给一锅端了。
上面的人不管信佛还是信道,但对于下面这些借着佛道装神弄鬼的,还是很厌恶,坚决不许的。
钮祜禄氏就说道:“不喝是好的,我倒是有个建议,我随便说说,你随便听听,如何?”
武氏忙点头:“你说。”
“这怀孕呢,总归还是得身体好,你不若求福晋出面请个太医来,好好的调养一番身体。”钮祜禄氏说道,武氏摆手:“我这身体,一点儿毛病也没有,调理也是白说,再者,你看人家年氏,也说是身体不好呢,结果,这进门就怀孕……”
钮祜禄氏脸色就有些不好看了,我诚心诚意给你出主意,你就算是觉得不太好,你自己心里憋着啊,你这当面驳回,就有点儿不给人面子了啊。
钮祜禄氏端着茶杯喝茶去了,武氏说半天,没人应声,看看这个,看看那个,顿时脸色不好:“你们也是瞧不起我是不是?”
耿文华啊了一声,转头,有些迷茫:“武姐姐说什么了?对不住,刚才没听见,光顾着看五阿哥了呢,那小腿儿倒腾的快,我生怕奶娘跟不上。”
武氏一言不发,起身走人。
耿文华更惊讶呢:“这是怎么了?武姐姐,您要回啊?不再玩会儿了?我还说咱们一会儿一起荡秋千呢。”
武氏越走越快,将耿文华的话甩到身后。
钮祜禄氏噗嗤一声笑出来,耿文华诧异:“武姐姐这是怎么了?难不成是我说错话了?可我这寻思,我也没说什么啊。”
钮祜禄氏伸手点了点:“你个促狭鬼。”
耿文华脸上还是迷茫不解,钮祜禄氏也不解释,装作不经意的提起来宫里:“你没去,实在是可惜了,那永和宫里的摆设,看的我眼花缭乱的,我们还跟着娘娘一起去了漱芳斋,戏台子上唱的是西王母过寿的故事。”
漱芳斋是宫里的戏台子,逢年过节,宫里唱戏杂耍,都是在漱芳斋。
现如今呢,宫里没了太后,太子妃……随着太子被废,这宫里呢,就是四妃掌管宫务了,德妃素来是小心谨慎的性子,人也不张扬,但该有的场面还是得有的。
儿媳带着人进宫请安,那就将人带在身边,给撑起来脸面。
钮祜禄氏虽然位份不高,但毕竟是四阿哥生母嘛,再者,钮祜禄氏的阿玛官职不算高,可钮祜禄家,那可是大家族,所以呢,带了也就不少带着一个人了,都带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