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阶之下,一辆车旁,宝珍穿着羊毛针织裙,脚上踩着双女士小羊皮,跟略粗,外披一件用珍珠扣子系着的披肩,正满脸开心地冲自己的丈夫挥手。
沈肄南冲自己的妻子笑了笑,对易允说:“剩下的事,后面再说吧。”
易允淡漠地瞥了眼两人,冷嗤。
“宝宝怎么过来了?冷不冷?”
“不冷不冷,给你看样东西,当当当!我今天拿到驾照啦。”
“真棒,宝珍好厉害。”
“那可不,沈生,待会你坐我的副驾好不好?我开车接你回家呀。”
“好,我都迫不及待想试试了。”
何扬已经打开后座车门,见易允杵在那,眸色晦暗不明地盯着那对男女,脸色难堪,短短几秒里,又是讥讽又是嘲笑又是不屑,五花八门。
易允上车后,何扬问:“允哥,回庄园还是去夫人那里?”
后视镜里,保镖的车跟在后面,宝珍刚拿到驾照,开车不熟练,还很紧张,起了两次才动,龟速前进,羞得脸都红了,沈肄南坐在副驾驶,脸上挂着温柔的笑,时不时逗两句缓解小姑娘紧张的心情,画面美好又和谐。
易允心中冷笑。
“允哥?”
“先回庄园再去蓝嘉那里。”
蓝嘉住的地方没有客卧,要想洗澡,就得去她的房间。这么晚了,他直接过去,保不准要把人吵醒,先回庄园洗了澡再去找她。
…
已经很晚了,蓝嘉见易允没有出现,松了口气,对他下午说的话信了七八分,不过以防万一,她还是锁了门。
做完这些,她安心入睡。
墙壁上的挂钟静悄悄地走着,当时针指向两点、分针指向十九时,门把拧了两声,又过了十分钟,易允拿到配好的钥匙开门进屋。
男人的脸色不好看。
他臂弯搭着西装外套,随手丢在沙发上,然后边解纽扣边脱衣服上床。
被子里有点冷,易允扫了眼,某人躺在正中间,睡了这么久,也不见床上暖和一点。
易允将人抱进怀里,他体温高,像火炉,睡得迷迷糊糊的女孩还知道往热乎的地方拱。他捏着蓝嘉的后脑勺,低头看着胸口的妻子,脑海里莫名蹦出沈肄南和他妻子相处的画面,这一想,像在心底生根发芽。
蓝嘉身体不好,吹不得风,他也不指望她去接他,可她把门锁了是几个意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