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嘉感觉自己胸闷气短,快要被压死了。
她皱眉推男人的肩膀,“你起来!”
易允身上很热,也不知道喝了多少。蓝嘉推他那点力气压根不够看,他像一座山长在女孩身上。
“易生!”
蓝嘉又推了两下,还是没反应,他锁得牢固,黏人劲让女孩不由得想起做噩梦时,梦到的那只大型狼犬,摇着尾巴扑上来,把她压得严严实实。
易允闭着眼睛,没反应,蓝嘉脱不了身,又去推他的脑袋,发现男人英俊的脸发烫。
她抿了抿唇瓣,犹豫半晌,去探他的额头。
不像发烧。
也是,易允的身体素质好得不得了,指望他生病,就跟指望蓝嘉少生病一样困难。
她觉得这样的姿势过于亲昵,远超发生关系时,蓝嘉试图跟他讲道理:“你又怎么了?能不能先起来,好重。”
她知道易允清醒着,也知道他就是不想起来。
易允稍微收着力道,“阿嘉,说你爱我。”
蓝嘉不想说,“起来!”
“你说了我就起。”
“……”蓝嘉的太阳穴突突跳,装傻充愣,没好气:“你爱我。”
易允一愣,笑道,“是啊,我爱你。”
随即抱得更紧,压得更实诚。
他就像一个缺爱的人遇见海市蜃楼里的绿洲,不断渴求虚妄的情意,明知虚无缥缈,怎么也握不住,却还是一遍遍去索取。
“该你说了。”
蓝嘉被他搅和一通,浑身疲乏。
曾经能轻易宣之于口的喜欢,现在就像牛皮糖堵在嗓子眼,憋闷涌上喉头和鼻翼。
她做不到,甚至连撒谎也不想。
欺骗和谎言就像泡沫,一戳就幻灭,这是一件很没有意义的事情,只会让易允愈发执迷不悟。
“我很累,睡觉吧。”蓝嘉淡声道。
她会喜欢过去那个伪装的他,但永远不是现在的易允。
*
曼德勒,赛坎的私人庄园。
今年的生日宴聚集全球有头有脸的人,绝大多数都是冲邦奇河一半的决策权和使用权来的。
当天下午五点,晚霞满天,一辆辆豪车接受检查后驶入庄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