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原恍然大悟,指向下一道题,十分机灵地照着上一道题的辅助线,在对应下来的水平位置划了一笔:“仁王前辈!这道题是这样的吗?”
“……”
看着仁王生无可恋的样子,切原挠挠头,灵光一现,说:“仁王前辈,你同调我可以吗?!”
仁王一挑眉:“做什么?”
“这样我就可以知道仁王前辈在想些什么了,”切原越想越觉得有道理,“说不定就会做题了呐!”
天哪这个傻孩子。
仁王一把摁住他的头,说:“同调不是这样用的,海带头。”
切原任由他揉着脑袋,低头去看那道题,闷闷地“嗯”了一声。
仁王看了他一眼,随即抬手在他脑门上一弹:“不要急,我再讲一遍,好好听。”
部团活动接近尾声时两人才从会议室走出来,幸村看过去,也没问进展得怎么样,温声说:“仁王、赤也,收拾一下准备去海滩。”
“遵命。”仁王答道。
切原磨磨蹭蹭地挤到幸村旁边,说:“幸村部长…我今天可以不去吗?”
幸村微微弯下腰,问:“有合适的理由吗?”
“我……”切原抓耳挠腮一阵,“我还是想去。”
幸村笑了起来,他伸手摸摸切原的头:“那就去,如果赤也是担心功课,明天我来给赤也补课好吗?”
切原立刻瞪大眼睛,拼命摇头,连手也跟着摆起来:“不、不用了幸村部长!”
开玩笑,怎么可能让幸村部长知道他学习有多差劲啊!
幸村垂下眼,说:“赤也不愿意吗?”
切原顿时感受到了四面八方传来的敌意,一双双眼睛像是要把他削成豆腐渣,他用力抓着自己的头发差点没揪下一簇毛来。
幸村包住他的手没让他继续抓下去,说:“就这么说定了,今天先好好训练,赤也能做到吗?”
切原咬咬牙,点头道:“做得到!”
如他所说,一旦投入训练,他就能做到把一切都遗忘掉,眼里只有网球,但是第二天他就愁眉苦脸,越接近幸村给他补课的时间他越焦虑,而这股焦虑在幸村翻开他的英语课本时达到了顶峰。
“tennis.”幸村指着一个单词念道。
切原紧张地揪着衣服:“te…te…”
“tennis.”幸村耐心地重复道。
“te…te努si。”切原咽了一口唾沫,不知道为什么,幸村部长教他英语会让他更紧张啊啊啊,虽然幸村部长肯定不会打他也不会吼他,但坐在幸村部长旁边就感觉有寒气从脚底往上冒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