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女手中青釉瓶差点摔了,语调也扬高了:“不探清楚你的品行,我怎么敢救你身边的小妖……”
岑浪:“你他娘的一个神仙还糊弄凡人!”
“老娘是上古神女!你敢骂我!沈惊鸿你疯啦!”玄女弯腰把青釉瓶放在脚边莲花座上,单手掐腰指着岑浪,“你别以为我闻不到!你身上妖气这么重……”说着,玄女抬手扩在嘴边,吱哇乱喊,“好啊,最讲究严于律己的护国大将军,跟自己养大的小徒弟睡一张床上啦!”
岑浪朝她勾手:“你给我下来!”
玄女:“干什么?想打女人?”
岑浪:“你站那么高,我脖子仰得酸,有本事下来吵!”
玄女依言走到他面前。
岑浪深吸一口气,刚想继续吵,忽地瞪大双眼,迟钝地反应过来,回头看了看地上昏迷不醒的沈醉,又抬头看向玄女:“我养大的小徒弟?”
玄女点点头。
有什么东西要从岑浪喉咙蹦出来,他张开嘴,舌尖发麻,半天才挤出话:“他是阿捡?”
玄女又点点头。
岑浪单手盖住自己的额头。当着外人的面儿,哭天喊地或者以头抢地都不合礼数。
他重重抹了一把脸,眼见着玄女深吸一口气准备继续跟他吵吵,他考虑到沈醉名声,赶紧道:“一切好说,你小点声。”
玄女一脸“我懂”的神色,半威胁地开口:“那我糊弄过你的事儿”
岑浪干巴巴地“哈哈哈”笑了三声:“玄女这话说的,神仙的事,能叫糊弄?那叫考验!”
玄女与他换了个眼神,掀起裙摆站回莲花座。
岑浪默契地端起青釉瓶双手奉上去。
玄女一身行头收拾成之前刚下凡的模样,两手理了理垂在肩前的头发,挺直腰背,表情宁静地扫了眼沈醉,重头开始说:“还是来迟一步,叫他食了忘川花。”
岑浪:“敢问玄女为什么这么说?”
玄女:“若是沈醉想起前尘,他定会再去寻尊者报仇。”
岑浪皱起眉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是哪一位尊者,报的是什么仇。
沈醉神通广大,三昧鸟说的时候他还以为夸大其词,现在看来,三昧鸟说的不错,若去报仇,只有死路一条。
只是沈醉要报的,是他的仇。
岑浪:“沈醉说在妖界醒来,布条上除了忘川花,还写着躲开你,他为何躲你?”